“贤侄,就别提旧事了。”
吕布感到一阵牙酸。
每每回想起袁术那封低三下气的信,吕布就感觉臊得慌。
本侯就这么容易被言语诳骗的吗?
士族名门,都是奸诈之徒!
吕布心中忿忿。
刘标善言而笑:“成大事者,要敢于承认过去的不足。知耻而后勇,才不会固步自封、屡教不改。”
吕布初听时还顺耳,听到“屡教不改”的时候这耳就不顺了。
“贤侄,你在教本侯做事?”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本侯是北疆武夫,读书少,听不懂!”
“咦?温侯不是自称当过主簿吗?怎么这么浅显的用词都听不懂?”
吕布内心的郁闷气,又蹭蹭蹭的上头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布再次咬了一大口果子。
“贤侄,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纪灵初来时,你可是杀气腾腾,要让纪灵全军覆没,要让袁术感受到痛苦。”
刘标优雅的削着果子。
“此一时彼一时。我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天公作美,碧空万里无阴云。想让纪灵全军覆没不是难事。”
“可如今这雷雨频频,观这气象,近日的雨不会少。”
“我又不是张角,不会法术,也喊不了雷公助我。”
吕布盯着桌上的简图。
“倘若以木石囊沙截流,引泗水、沐水灌纪灵营寨,能否让纪灵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