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参谋嘴角抽搐:“为什么要采访这个?”
宝莲爱说:“因为我在上海公共租界,就采访过租界的扫黄运动。”
孙参谋汗颜,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复,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京城和上海不太一样,京城没有租界。”
“是吗?”宝莲爱又问,“那你们如何打击?”
“我们……”孙参谋被问的有点尴尬,“我们只能让她们尽可能规范。”
宝莲爱还想继续问。
孙参谋赶紧咳嗽了一声:“具体想采访什么,你自己拿主意吧。对了,这位就是最近报上很红火的才子车夫秦九章,他对北京城极其熟悉,你想去哪里,他都知道。”
“啊!”宝莲爱大声道,“我就说有点眼熟,但你换了衣服,我没有认出来。”
秦九章笑道:“人看衣装。”
宝莲爱说:“我还想着把你的事情写一篇新闻,发往纽约。”
“那是你们记者的权利。”秦九章随口说。
宝莲爱对孙参谋说:“多谢你,你们很懂新闻学。”
孙参谋被这一句夸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笑道:“我先告辞,有事随时联系本人。”
孙参谋迅速走了,真怕自己嘴里不干净说错话,结果美国报上登出什么“京城纵容窑子”之类的新闻。
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秦九章却有点新主意了:借助洋记者的笔,能解决不少麻烦。
虽然说起来有点不痛快,但20年代的民国,崇洋媚外不是一般的严重,而且是实质性的那种崇洋媚外。
“你今天就要采访扫黄?”秦九章问。
“不,我现在要写一篇关于你的新闻,”宝莲爱拿出一台照相机,“我还要拍一张照片,作为稿件内容。”
“不需要换件号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