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矶子脸上尽是癫狂之色。
什么?
周礼双眸如同一把利剑,直插玉矶子的心窝。
虽然过去好几年,可当日生死操于土匪之手,一刻也不能松懈的紧迫再度涌上心头。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你以为当日晚上我是凑巧出现在山门的吗?还不是刘老大给我报信了。”
玉矶子有些得意。
对他来说,正是周礼的出现,彻底泯灭了他的掌门梦,只要能让周礼有一点不愉快,他就很愉快。
周礼和天门道人这才慢慢回忆起来,六年前回山的那晚,玉矶子确实早有预料等在山门。
“我以为你是最近才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没想到……”天门道长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为什么?”
玉矶子逐渐疯狂,好似一头争夺地盘,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狮子。
“刘老大是受你指挥的土匪?”
周礼皱眉问道。
“你还不算蠢。”
玉矶子抓住机会就逞口舌之能。
周礼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是个死人,让他叫嚣一会无伤大雅。
“准确的说,刘老大是我养肥的,他的刀法也是我教的。我让他在泰山周边四处劫掠,就是为了打击天门的威信,可惜……”
玉矶子摇头望向周礼,“可惜走脱了你这么个孽种。”
“刘老大的刀法一塌糊涂,说明你的武功也是一言难尽。”天门道长说道。
“你……”
玉矶子无话可说,他惨败于周礼之手,也不是天门道长的对手,说他武功差,半点不能反驳。
“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养寇为患?”
天门道长原以为玉矶子只是祸害了泰山,没想到连山下面的城镇也一并祸害了,气得拔出长剑架在玉矶子脖子上,
对他这种恪守规矩的人来说,玉矶子着实做的太过了。
“只要能坐上掌门之位,那些贱民死得其所。”
玉矶子心中丝毫没有将那些村民当作是人。
“好啊,这就是我泰山派的长老,尽是些畜生!”
天门道长气得血脉喷张,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将这些混账杀了。
玉矶子的做法是彻底给泰山派名门正派的招牌抹黑,这怎能不让做了一辈子修补匠的天门恼怒?
玉矶子淡淡瞄了天门道长一眼,双眼满是对他的不屑。
他这辈子就没瞧得起天门。
年轻时有个好师父,年老了又收了个好徒弟,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遇到了?
“礼儿,玉矶子恶贯满盈,你来杀了他,以正我泰山名声。”
天门道长将佩剑递过来。
周礼知道,他一是让自己报仇,二是让自己立威。
虽然昨天在很多弟子的见证下,杀了不少叛徒,但众目睽睽之下,手刃门派长老,确实能给自己立下很大的威信。
“好,我玉矶子死在你这小儿手下也不算太亏,动手吧。”
玉矶子闭上眼睛,引颈受戮。
周礼一脚将他踹倒,你还装上了。
接过天门道长手里的长剑,横剑一挥,旁边的玉音子也与他一并枭首。
“玉矶子等人犯上作乱,已经伏诛,若再有异心者,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