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有劳了,我一糟老头子能有什么意见,我只是闲着无事来走走罢了!”老鬼也好客气的接受了主事人的热情,那么自然和大气,全然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客气话。
“您这边请!”主事人就带着老鬼在现场转悠起来,他讲很细致,因为他全程参与其中,对现场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老鬼好像也听的很认真,也全部听进去了。讲着讲着不可避免的讲起了当时树娘娘的惨状,同时痛斥施为人不会有好下场。
“还没有找到是什么人干的吗?”老鬼好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他全程都在听,很少开口。也许他真的想知道,也许他觉得主事人骂的不入流,骂多,找个借口打断他而已。
“要找到那个贼子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说来话巧,就在那天晚上,黄家城外祖山上的松树林被砍光了,手段和手法跟对树娘娘的一摸一样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我还特意去看了一下,其他普通松树还好说,最特别的是在松林最前面的那大松树也没能幸免。”
主事人滔滔不绝的讲了好久才停下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说到:“那棵树听说是黄家始祖当年起事时种下的,已经有好几百年了,那树比树娘娘只大不小。那人一定和黄家有仇,只是他找黄家寻仇为什么还要跑到城里来把我们树娘娘也......”
听着主事人的讲述,老鬼来了兴趣于是问道:“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主事人很坚定的说了一个日期,老鬼饶有兴致的脸色变了变,他变脸的速度太快,主事人并没有察觉。一个大高手的表情变化,只要他愿意,像主事人这种平民压根没有发觉的可能。老鬼心中默念着那个日子,心中暗道那不是自己跟那小子起冲突的那天吗?
对于这个日子他记忆深刻,他的房顶被掀了,那是他高光的一生遭受到少有的耻辱的一次。于是老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自己也被这个猜想吓一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至于主事人又说了什么他全然没有听进去,这是他们经过原料加工现场,原材料已经粗加工的差不多了。这时一股熟悉的气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习武之人,特别是像他这种老牌的先天高手对于刀剑兵器的气息特别的敏感。每个人对武道武技有不同的理解和掌握,这些都能反应到他们施为过的任何物品上。
老鬼发现发现那一节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树干,树干切口上的刀气和残留在他那小屋墙上的刀气一模一样的,他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同一个人所为的。他信步走了过去,来到树干旁蹲下来,伸出插在兜里的手在树干的切口上来回摩挲,细细感悟。
他的直觉没有错,老鬼心中百分百确定摧毁这棵大树和掀他屋顶的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主事人看倒他这么做,也走了过去,开口道:“这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每一节的树枝树干都切的整整齐齐,切口表面光滑,好像老师傅特意处理过一般。”
他的话打断了老鬼的感悟,对于这样的冒犯老鬼甚是不喜,他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又收了起来,他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