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是真的快死了。
银心说道:“侧妃,前几日奴婢偷偷去看过,她的贴身丫鬟春俏就有些较轻的症状,还去药铺里拿了药,奴婢跟着她后面也去了药铺。
使了银子,那掌柜的告诉我,春俏拿的药就是治疗普通眩晕之症的。奴婢害怕她们做戏,便连着几日观察,春俏是真的在喝药,那药渣奴婢也捡回来对比过,是那药方不假。”
汪念容心头安心不少,看样子徐清澜是真的?
若是她发现了不对,为何不告诉自己的贴身丫鬟,她对自己的这个丫鬟可是好得很呢。
“再盯盯看。”
苍兰榭。
徐清澜将房门关好,屋里除了她,还有春俏,醒黛,白芷和欧阳睿。
欧阳睿年纪最小,他现在隐藏着身份,只喊她们姐姐,一一见过行礼。
“徐姐姐,之前你写信回来,我就派人查过,那玉石摆件看似美丽,可实际上日夜都会散发一种有毒的物质,长期以往,人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病死去。”
她一边说一边恨背后的人。
“这些玉石摆件皆是出自皇后宫中,我的人费了好大劲儿,查到这些玉石原料都是从陈国公府来的,是陈国公进献给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不知怎么又分给了我们。”
奇怪的是,她们所有人的玉石摆件都没有问题,只有徐清澜这个是有问题的。
“那就说明,要么陈国公府有人知道这石头是有毒的,要么就是有人借刀杀人。”
如果陈国公府知道这块石头有毒,必定不会借皇后之手送人,他们不会,也不敢轻易将皇后拉下毒害太子爱妾的浑水。
若是这样做,少不得会离间皇后和太子的母子之情。
那就只剩下有人借刀杀人了。
徐清澜这样一想,忽然都有些同情陈茵茵了,不知道她在这里面假扮的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徐清澜忽然想起徐清茹没来,问道:“怎么没看见茹儿?”
白芷一听,仿佛有了主心骨,立马说起她的情况来:“徐姐姐,茹儿妹妹前些日子开张,你可还记得扶了她一把的那个书生?”
徐清澜点头。
白芷接着道:“那书生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和她来往密切了起来,经常找茹儿要银子,雪姨娘头发都快愁白了。”
“直接要银子?”
这就是白芷愤愤不平的地方了,她说道:“当然不会直接要,每次都有各种正当的理由,他家里有个妹妹,身体不太好,借住在亲戚家,他经常以给妹妹看病买药为由跟茹儿借银子。
前前后后,已经借出去一百两了,这些日子我没继续去绮罗阁,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说帮她查,可茹儿铁了心的不要,徐姐姐,我实在是担心那人哄骗茹儿妹妹。”
徐清澜没作声,她只是不明白,一个男子,若是真的爱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找她借银子呢?
世间男子,最喜欢扞卫那些毫无意义的自尊心。
就连闫旭那样软绵绵的人,走在外面没带银子,宁可赊账,或者等随从回府取,都不会找她要一个铜板。
“徐姐姐,那书生有手有脚,就是给人抄书,写信写对联,都不可能一两银子都攒不住。我看啊,他就是懒!就是想吃软饭!”
白芷骂得还不痛快,一口气堵在胸口似的。
“今日茹儿妹妹没在铺子里,雪姨娘说,她又跟那个书生出城了,说是去看他妹妹,也不知道茹儿又要搭进多少银子去!”
看妹妹?
徐清澜眼眸幽深,思考着茹儿和那书生相识的来龙去脉。
“白芷,你查过多少关于那书生的事?”
“就他家中人口,查了祖籍,也的确是从潭州一路赶考来的。”
但徐清澜依旧怀疑,那个书生,当真是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