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梅丝解锁超能力(1 / 2)

(以下梅丝均为笙歌,我给忘了,懒得改了)

梅丝点燃炉火,火光照亮她通红的脸。她调了一杯地下八英里甜艾酒,坐进沙发,回忆起今天和院长度过的一天。

她走到门口,敲门声停止。打开门,外面是一个满脸黏满雪花的中年人。

“你好,你是?”

他微笑起来,雪花就滑下去,露出蓝色的弯弯胡子。

“啊!大舅!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在炉火边找个位置随便坐”

大舅搓搓手,从包里掏出吹风机一样的东西,从把手处推出一块石头,扔到壁炉中。

“侄女,听院长说你的病已经好了”

“是的,多亏她们的照顾了”

“那好,我就不问你身体了。一个人生活在这孤单么”

“大舅。我一个人很快乐,这里风景很好,和大自然共处永远不会孤独”

“哈哈。告诉你个好玩的,你们家族的人都有一种特别的能力,你有留意到吗,哈哈”

“……”“有时候会突然起风,很冷”

“你的外祖母也是这样,小时候我惹她生气,我就会感受到”

“那感觉很不好”

“那是一种机遇呐,侄女”

“我可不想要那样,事后我会难受很长时间”

大舅把“吹风机”的把手对准炉中那块烧红的石头,转了把手边的环,那颗滑溜溜的石头变成绿色,飞了进去。

他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吹拂脑门,蓝色的奥赛德发型飘起。融水经过热风的熏陶,变成粘稠的营养物。暖风把它们吹平,又被皮肤吸收。

熊熊炉火照清大舅的皱纹。他的面色不太好,无神的眼下挂着两条黑黑的眼带,好像用脸皮兜住了两滩黑水。他也老了啊,她想

“大舅,你的筋心癌还是没好吗”

“没有,压根抑制不住”

说完,他瘫上椅背,看着天花板上的炉火燃烧的躁动阴影,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微亮的窗户外,雪从黑压压的暴风雪里冲出来,撞击玻璃。玻璃糊满冰块。

“我快死了”

“怎么会……”

“在你休息的这段时间,我喝了一个女孩的酒,那女孩和你都是黄头发,接着我就跌了个大跟头。心筋已经摔出心脏壁太远了”

“为什……!!

大舅好像要死揍某人似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死命往上提,扭曲的脸好像被卡车压过。他两脚一蹬,椅子翻到地,靴子杵进乌黑的壁炉,烧着了。沉闷的撞击,脑袋磕到地上,他捂着脑袋和胸口,身子急剧蜷缩,如同一只掉进油锅的毛虫。

他又绷直身体,椅子踢进炉火。僵硬的身体把梅丝带出去,她又抓住正自掐的脖子的大舅。

“大舅你怎么了!”

他的脸像大理石一样,带着狰狞的配色。他挤不出话,只有支支吾吾的喘息。

她踩着二舅的脑袋拉出压在他身下的包带,找到了心梓注射液。包里所有东西都铺在地上,逃出壁炉的火照亮一切,可就是找不到注射器。

“二舅,注射器,注射器!”

二舅的手软塌塌的放在脖子上,一只眼睁着,爬满血丝,其中一条爆开了,正像水管一样在表面喷涌血液。

火在烧他裤子,半边房子都处在火光中。梅丝打开窗户,一桶水又浇上去,似乎让火变得更加旺盛了。

没办法了。她站在门边,盯着火海,雪花打满后背,不好的回忆涌现:“母亲和年幼的她站在雪山之巅。他们长着翅膀,穷凶极恶的歹徒把母女俩往悬崖下逼。

“小梅丝倒进雪里,那人擦了擦靴子,举起手用力地把她年轻的母亲摁向自己的胸口。母亲晕头转向,眼睛通红,快速擦干鼻血,抬起魔鬼般的眼睛盯着他。长着翅膀的人群开始起哄。

“母亲要抱起被踢到的小梅丝,切时空子弹在她面前闪过,地上鼓起时间气泡。枪火下,小梅丝看清了那人长着昆虫外壳般的暗棕色手臂,就和他的翅膀一样。

“'你们这群败类就该被这样对待'那男人说。他扑倒母亲,小梅丝无力的小手去推他。癫露狂欲的男人甩了她一巴掌。小梅丝被那些歹徒举在空中,来回抛丢。

“切时空子弹打在地上,冒出的时间气泡开始漏出扭动的橙色光线,照亮了那人癫痫般抽动的身体,翅膀在狂扇,屁股拉出白色物质。

“静美的月光铺在平整的雪原上,万事万物熠熠生辉。母亲的嘶吼传荡千里,那来自地狱。

“狂乱的人群是没有理智的,同样的悲剧就要发生的小梅丝身上。火箭弹炸碎半壁悬崖。飞虫族的践踏小队瞄准悬崖之下爬虫族游击部队开始扫射。几枚炮弹飞在空中。

“衣衫不整的领袖爬起身,要射杀母亲时,看到那时间气泡已经变异出时间野火。他笑着快活的对悬崖下打了一枪,抓着母亲,把她摔进时间气泡的野火流中。

“他坐在白色物质上,左手抓着飘飞的母亲,右手抓了一把屁股下的白色物质。

“滚热的炸膛火焰在他身后侵吞一切,在刺瞎眼的橘红色火焰旁,他向胸口狂热的伸直脖子,那乌黑的扭曲之脸,狂笑的嘴上是瞪烂的双眼。

“'亲爱的,抓着这个,不然你就会被时空野火烧死',他像对待自己的母亲又或者初恋一样,用虚脱的微弱声音说出这句话。右手对着她的脸甩去白色物质。

“母亲飘在时间野火的火流上,火要撕碎她。她挣扎着,火焰却像凶狠的饿狼。她抓着脸上的那坨白色物质,火焰似乎相对静止了,但一动弹那些火焰就会反噬回去。暗焰爬上她的身子,意味着一旦松开白色物质,她会在瞬间化成灰烬。

“践踏小队在狼藉的雪地上撤退。在热硬的泥土能刺破手指的爆炸坑中,小梅丝抱着破碎的外套爬到那团在黑夜里发出瘆人红光的变异之火前。她把手摁在腾升的火流上,母亲蹦直身体,像艘无主的小船飘在湍急的水流上。

“小梅丝把烫伤的手插进雪地,泪水化开雪,再抬起头,母亲绷直身体不可抗的旋转着,发光的眼睛不论怎么旋转都盯着她。眼睛在火光中发亮,眼泪在高温中蒸发。

“'梅丝,活下去'

“安静的话语像雷声在梅丝的心里回荡 ,击碎了她童年的美好,那撮仅剩的灰烬趁机蒙上了忧伤,又消散在风中。她回忆起来了,她什么不剩。

雪地是火海,梅丝的眼泪烧化了自己。爬虫族游击队登上了山崖,多条助肢的军人勘测战场。变异的时间野火只在地上留下滚漆的黑色,呛鼻的刺脑味带着母亲的爱用的茶芬香味。”

梅丝穿上外套,眼泪已经流尽。东风在破屋内率先刮动。火苗像团柔韧的红色橡皮糖怎么也驱不走,茶杯、相框、纸巾通通摔到地上,房屋也摇摇欲坠。

梅丝闭上眼睛举起手,头疼让他向后仰。大火失去了本来的形态,在以一种数字形态的节奏从头到尾的被消灭,就好像橡皮擦去红色的画。

乌黑的物品坍漏出来,灰烬中还有一个黑影。大舅残缺的衣服完整的展现出来。

她踢了一脚大舅。

“别装了”

大舅爬起身,黑阴也走了出来。

“孩子,对你大舅好点!在你三岁时我不是说过你不准踢人嘛”

她拥抱母亲,大舅站在门边,袅袅炊烟缓慢的飘出烧开的屋顶,向漆黑的夜空飞去。

“妈妈!”

那一瞬间就流干了泪水,她抬起头,母亲幻成一团触碰不得的黑影,已经没了人的外形。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