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并没有打动凌恒,不论她此刻如何的楚楚可怜,一想到新婚夜她的恶心手段和下流心思,凌恒无法对她产生一丝动容。
“你只是父皇指来的太子妃。”
魏鸾呆呆地望着他,什么叫做只是皇帝指来的太子妃?难道在太子心里面从来没有认为她是妻子?只拿她作太子妃看待?
“既然限制活动不准吃喝在你眼中是亲近之举,那即日起,本宫也将你幽禁两日不准吃喝,以示亲近。”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凌恒冷漠地丢下句日后不准再沾惹雪团分毫,继而抱着雪团离去。
魏鸾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桂嬷嬷等人急忙上前搀扶,七嘴八舌地劝解着主子。
哇的一声,魏鸾眼泪喷涌而出,今日这一场又惹得她心痛哀哭了数日。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子也再未踏足过正院,眼看盛夏已过,一入秋天气便凉爽了下来。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皇室都会在皇家园林举办入秋宴。
御景园风和气朗,宗室贵族们的马车陆续到来,君臣大宴,人人盛装出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笑聊。
宫人特意将席位设在露天地里,置身美景,与天地融为一体,这才是入秋宴的主旨。
女眷这边以皇后为首,上到嫔妃宗妇,下到官眷千金,凡三品以上的家眷能来的都来了。
许是有意捧自家侄女,皇后到哪儿都携着魏鸾,手把手地带她见世面,人情处事总要历练历练。
姑侄俩所到之处自是一片追捧声。
园里花圃盛放,宫人们剪了不少花枝奉上,女眷们在喝茶聊天之余也可插花做雅兴助乐。
一簇簇修饰好的精巧盆花摆在宴席中间的长条桌案上,嫔妃贵妇们兴致勃勃地欣赏品鉴着。
“看来看去,还是太子妃娘娘的最好。”
此话一出贵妇们纷纷出言附和,“可不,颜色搭配得甚妙,华贵高雅,真真如娘娘一般国色天香。”
“娘娘到底是大家出身,才德兼备,我等甘拜下风。”
听着赞美声,魏鸾笑微微的与每一个投来的目光点头示好,皇后也很满意,脸上始终挂着笑。
这时,宫人又端着一盆新插好的花奉上,众人目光不觉被吸引。
只见这盆花颜色淡雅明秀,高低错落间俯仰呼应,花叶疏密聚散的恰到好处,极是赏心悦目,在场人不禁暗叹插花人技艺之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盆明显把太子妃的那盆比下去了。
待知道是出自元锦书之手时,人们奇怪但也不奇怪。
不奇怪的是,元锦书才名远扬,能在插花手艺上胜过太子妃自是不怪。
可奇怪的是,对方竟然这么不给太子妃留脸面。
话说魏鸾的插花手艺其实很一般,在场的高门贵女不少都能胜过她,不过是碍于魏鸾的身份,谁敢抢太子妃的风头?于是都懂事地收敛了手艺,故意让着。
而元锦书却当仁不让地夺走了头筹,这不是明摆着与太子妃叫板吗?
元锦书冰雪聪慧,这点人情世故怎可能想不到,但还执意这么做,元家小姐的这份孤勇可谓是让满场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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