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得正好,妾身这里刚沏了菊花茶,殿下一起尝尝。”
见到心爱男子的这一刻,女人先前的哀愁一扫而空,这会儿只剩下满满的浓情蜜意。
话刚落,就听到侧房屋子里传出雪团的哀嚎声。
魏鸾脸色一僵,只顾着欢喜太子到来,忘了那小家伙还关着呢!
再看向太子,果然男人脸色冷怒,魏鸾心慌忐忑,想请太子移步正房,却见对方无动于衷。
“还愣着干什么!”
凌恒一眼扫过去,下人立马会意,赶忙将屋里的雪团放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雪团飞速跑了出来,一看到凌恒,像是阔别已久的亲人,喜极而泣地冲他飞奔而来,嘴里不停地呜呜叫着,似有一肚子委屈要说。
凌恒一把将雪团抱起来,才几日不见,小家伙瘦了一圈,眼里也不似从前的光亮,闪着隐隐泪光。
原本蓬松雪白的毛发结成了团,身上还沾着黄黄的尿渍,邋遢得像是流浪了许久的小可怜。
细看下,两只前爪因没日没夜的扒门框被磨得破损,有些地方还渗出血迹,回想它刚才跑来时后腿好似还一瘸一拐,定是受了伤。
凌恒心疼得要命,丝毫不嫌弃脏兮兮的闺女,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过去的他从未限制过雪团的活动,平时又有南缃照顾,只要雪团不在身边,凌恒便认为它是和南缃在一起,或是在花园玩,是以这几日并没太过在意。
直到今天才发现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雪团了,问了下人才知是被太子妃带走了,这便急匆匆赶了来。
再看眼前的女人,凌恒心沉的厉害。
每次看到她凌恒就会想起新婚夜那羞耻一幕,如同噩梦,在他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让他永世不得释怀。
只要与这个女人同在一处,凌恒便觉得有双伤痛的眼睛在附近观望,让他浑身不自在。
“本宫视雪团为孩子,整个东宫任它来去自如,你竟把它关在屋里虐待!”
“不不不。”魏鸾慌忙解释,“妾身没有虐待雪团,只是它到处乱跑,无奈只得先把它关起来。”
“它跑便跑,你关它做什么!”
凌恒愤怒又冷冽的态度让魏鸾委屈又害怕,“殿下待雪团为孩子,妾身身为殿下的妻子,自当也该尽心照顾它,本也是好心,殿下何必咄咄逼人。”
“把它关在屋里不给吃喝,这就是你的尽心照顾?”
“殿下误会了。”桂嬷嬷陪着笑脸上前解释,“娘娘可喜欢雪团了,也是把它当成自己孩子看的,这才将小家伙带到身边,想着亲自照顾。”
“不过是雪团认生,有些闹腾,娘娘也是为了能早日与它亲近才无奈如此。”
凌恒脸色冷得吓人,那样子分明是厌烦对方话多,茗山明白主子意思,一巴掌扇在桂嬷嬷脸上,“嬷嬷还真是不长记性,三番两次插嘴主子谈话。”
又一次被这个小辈儿打嘴巴,桂嬷嬷愤懑难忍,好歹她也是皇后的人呐!
可茗山才不在意,皇后的人又怎样,自己是太子的人,他日太子登基,自己就是天子近侍,还能怕个老嬤子不成。
桂嬷嬷不敢再说话,窝着火躬身退了下去。
魏鸾泪眼朦胧地的唤了声殿下,脸上是受伤的神色,“您一定要这么对妾身吗?”
多日来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泄而出,魏鸾眼泪滴滴答答流下。
“雪团说到底只是一只小牲畜,妾身可是殿下的结发妻子,殿下竟为了一只牲畜这么斥责我,责打妾身的人,殿下您……好狠心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