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是多方衡量才定了自己做皇后,如今看来,或许还有一丝真心?
“臣妾告退。”钮祜禄氏敛身退了出去。
刚出慈宁宫大门,就见惠嫔规规矩矩地跪在一侧的青石板地面上。
惠嫔急走了这许久,本就脚疼的厉害,如今又被罚跪在这冷硬的地面上,没多大一会儿,膝盖就疼的厉害。
自从生了大阿哥,已经许久没有被罚跪了。
眼瞧着罪魁祸首从慈宁宫出来,惠嫔眼里的恨意都快要藏不住了:“臣妾多谢东珠娘娘教诲,定不敢忘今日之恩。”
钮祜禄氏居高临下的看了过来:“恩不恩的不打紧,只要惠嫔不再做出那有损皇上圣体的事便一切太平,否则再有下一次,本宫可不敢保证惠嫔你会如何。”
瞧着钮祜禄氏嚣张的模样,惠嫔突然笑了:“听闻东珠娘娘前些日子病的厉害,如今可是大好了?天气渐凉,娘娘可要保重身体才好啊。”
身体羸弱是钮祜禄氏的禁忌,身子不好,能在皇后的位置上坐多久暂且不说。
身子不好就代表着子嗣艰难。中宫无子,再风光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本宫自会万安,哼。”钮祜禄氏终究还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路过惠嫔的时候还故意踩了惠嫔一脚。
“娘娘!”绿柳心疼的捧起了惠嫔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气。
原本瞧着钮祜禄氏的转变,惠嫔还心有忐忑,如今这一脚倒是把惠嫔的心给踩踏实了。
猫儿装的再像也变不成老虎,病秧子就应该一直躲在自己宫里养病,时不时的诈尸一般出来蹦跶什么的就不好了啊!
两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太阳西沉,惠嫔在绿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回了钟粹宫。
“去太医院找莫太医寻两副药,就说本宫疼的厉害。”惠嫔意有所指的吩咐绿柳。
绿柳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惠嫔躺在贵妃榻上,绿萼正在用冰给惠嫔将膝盖上的淤青揉开。
惠嫔疼的直皱眉:“本宫真是许久不曾被斥责过了,都快忘了这罚跪是什么滋味了。”
“娘娘受苦了。”绿萼有些心疼,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你揉你的。”惠嫔示意绿萼继续用力:“都怪如今后宫里面的新人太多,一时间竟迷了眼睛。”
“娘娘不必忧心,乱花渐欲迷人眼。不如就修剪枝丫,清理出来一条路就是。”绿萼手上的动作不停,低着头说道。
“大阿哥呢?”惠嫔问。
“大阿哥一早便回阿哥所温书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温的什么书!让他去乾清宫侍疾。”惠嫔有些不悦。
绿萼仿佛没有听出来惠嫔语气不善,继续说道:“大阿哥让奴婢转告娘娘,皇上此时未必想要见到大阿哥,请娘娘顾好自己就是了。日后莫要再拿他做筏子请皇上了。”
“这个混账!”惠嫔一把拂掉了小几上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散落在上好的波斯毯上,烫糊了一小块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