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到慈宁宫的时候,惠嫔被甩出去了老远。
钮祜禄氏随着苏茉儿进门:“请太皇太后安。”
“起来吧,坐。”太皇太后应了一声:“怎的这个时辰过来了?”
“臣妾有一事想请教老祖宗。”钮祜禄氏坐在苏茉儿搬来的绣凳上,开口说道。
“什么事啊?还值得你特意跑一趟。”太皇太后问道:“立后大典可都准备好了?那才是头等大事。”
钮祜禄氏起身,对着太皇太后行了个大礼:“臣妾多谢老祖宗疼爱,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钮祜禄氏心里清楚,是太皇太后做主,自己才能登上后位。
太皇太后点头:“起来坐,你是中宫皇后,莫要动不动就跪。”
钮祜禄氏重新在绣凳上坐定,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臣妾有负老祖宗重托,恐担不起皇后的重担。”
太皇太后掀起眼皮看了钮祜禄氏一眼:“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闹的哀家头疼。”
钮祜禄氏一慌,又要起身跪下。
“莫跪。”太皇太后的声音沉了两分。
“是。”钮祜禄氏垂着头,规矩了许多。
苏茉儿适时的上前端了杯茶水递给钮祜禄氏:“老祖宗这是心疼娘娘呢。”
钮祜禄氏颔首:“多谢姑姑。”
太皇太后白了苏茉儿一眼:“哀家的茶冷了,去换一杯来。”
苏茉儿笑:“奴婢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有了苏茉儿的插科打诨,钮祜禄氏缓了情绪,开口说道:“启禀太皇太后,皇上昨夜留宿寿昌宫,夜里钟粹宫来人说大阿哥发了高热,请了皇上过去。
可不知怎的,皇上又急匆匆地赶回了乾清宫,昨夜风大雨大,以至于皇上感染了风寒,臣妾既留不住皇上,又顾不好后宫皇嗣,臣妾有负圣恩。”
太皇太后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你既是六宫之主,就有权处理六宫之事,不必事事都来禀报哀家。”
“是。”钮祜禄氏低头应是,继续说道:“臣妾方才从乾清宫出来,正遇上惠嫔乘坐轿辇迎面走来,惠嫔既不愿下轿,又不愿认罚,吵吵嚷嚷的说要来老祖宗面前讨个公道。臣妾不忍宫道之上与之争执,便一同来了慈宁宫。”
“惠嫔现在何处?”太皇太后问。
“老祖宗,惠嫔娘娘在门外请见。”苏茉儿进门禀报。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苏茉儿,又看向了钮祜禄氏,问道:“你罚她什么?”
“惠嫔言行无状,累的皇上龙体损伤,对待臣妾不恭不敬,臣妾罚她在长街边跪一个时辰。”
“嗯。”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应该的。”
“苏茉儿,出去告诉惠嫔,让她在慈宁宫门口跪上两个时辰便回吧,不必进来请安了。”太皇太后语气淡淡的吩咐道。
苏茉儿领命出去之后,太皇太后又对着钮祜禄氏说道:“你既已是皇后,就要拿出你中宫皇后的气度来,哀家与皇上都会为你做主的。”
“多谢老祖宗爱护。”钮祜禄氏内心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