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紧我的手腕,挑眉正色道,“姐姐不让亲也行,那可否让我搬回正殿?”
当初他回到宫门,知晓我仍居于徵宫,便当即搬进了医馆,旁系得知此事,暗中讥讽过我数回。
一股莫名的情绪上涌,掺杂着心酸,我冷哼一声,“当初是你自己偏要住在医馆的。”
“我那时还没消气嘛。”他心虚地眨眨眼,手上力道松了几分,“我知道错了,让我搬回来吧,姐姐?”
这张无辜又纯情的脸紧盯着自己,撒娇讨好,年少时我便抵抗不了他如此。
宫远徵见我迟迟不语,担心我拒绝,松开了我的手腕。
他双手揽住我的肩,将头埋进我颈窝里,半晌闷声道,“看在我受了这三年的苦,别再推开我了。”
他最是知道如何让我心疼,那三年的折磨,一想起我便久久无法平息。
“我一刻都不想再让你离开我了。”他深吸了口气,哽咽道,“如若这次你命丧无锋,我定不独活。”
宫远徵同样知道我心忧之处为何,解不开此结,我便一直难以释怀,所以故意提及。
“阿徵,你那三年很疼吧……”歉疚占满双眸,我声音哑涩得紧。
温热从眼尾滑落,沾湿了他鬓边,宫远徵身子一僵,立刻有些后悔提及此事。
他抬起头,指腹小心拭去咸涩,“我早就没事了,身上也没有落下伤痕。”
又故作轻松,不正经道,“你之前不是都见过了吗,姐姐?”
宫远徵将手臂撑在我身侧,用鼻尖轻蹭了我的鼻子,勾了勾唇,“你要是再哭,我就牺牲一下,让你再细细察看一番。”
“把占便宜说得清新脱俗……”我吸了吸鼻子,却止不住眼眶的酸意。
他见我落泪不止,眸中泛上些许无措,“再哭我可就亲你了,哭一次亲一次,你一哭,我就当你是想让我占便宜,你哭吧。”
宫远徵十分清楚如何拿捏我。
隐忍的抽泣声立即止了,“那我不哭,你就可以不碰我吗?”
他一噎,被我气笑,“我可没这么说过。”
“那你岂不是里外都占便宜,算盘倒是打得噼里啪啦的……”
温热的指尖抚上我颈间,他带着我的手环在他腰间,唇上被清冽的气息包裹着,我眼睫颤了颤,余音被他吞入唇齿。
柔爱而绵长的吻带着试探的意味,他克制着自己汹涌而上的爱欲,喘息间隙低声唤着姐姐。
这些年的错过,纠缠,伤害,救赎,全部化为缱绻地难舍难分。
短暂的分离,目光上移,对上我湿漉漉的眼眸,宫远徵轻笑一声,“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我没哭……”我下意识说道。
“我知道,是我想亲了。”
他再一次俯身,故意停留在我唇边一寸外,温热气息扑来,烫得人心间发颤。
半晌不见他吻上来,我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双唇贴合,宫远徵眸中晕染开笑意,情不自禁地低头含住柔软的唇瓣,轻柔吮弄。
双眸因方才的情动而带着点薄红,眼神温柔化水,他低微的喘息凑近耳边,“你并不抗拒我,姐姐。”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回吻,我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温声哄着,“姐姐,再给我亲一下。”
他脸上也潮红未退,说这话时说不出地蛊惑人心。
我强忍住情动,将脸埋进他颈间,指尖揪住他腰间的寝衣,“你还是别搬回正殿了。”
太会勾引人。
“姐姐,我们再爱一次好不好?”
抛弃过往,没有亏欠,没有歉疚,没有原谅,只有我爱你,用尽全部灵魂也要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