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皱眉,起身绕过宽大的桌案,走到苏喆身旁蹲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按在苏喆的手腕上。
一道精纯的真气缓缓流入苏喆的体内,轻柔地在他的经络间游走。
等真气在苏喆体内转了一圈后,萧羽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
此刻,苏喆体内的状况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可以说是糟糕至极。
不仅奇经八脉受到了重创,更有一股狂暴至极的真气在他体内肆意冲撞,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企图撕裂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
若非苏喆本身实力过人,又有着惊人的意志力,恐怕早就在这股暴虐真气的摧残下死了。
萧羽眸光一沉,直接将那股狂暴的真气从苏喆体内驱逐掉,之后小心地修复苏喆受损的经脉。
片刻之后,苏喆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脸色也明显好转。
见状,萧羽才缓缓收回手,长舒一口气。
“咳咳咳!”
昏迷中的苏喆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逐渐恢复了意识。
见苏喆醒来,苏暮雨喜出望外,将他抱到了椅子上:“喆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喆缓缓地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过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面前三人是谁,也顾不上客套,声音虚弱但急促地说道:“王爷,南诀……南诀出事了。”
萧羽眸光一闪,虽然刚才已经猜到南诀出事了,但是现在被苏喆确认后,他心中的好奇还是难以抑制。
不过想到苏喆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只能先放下心中的好奇,劝慰道:“本王已经猜到南诀出事了,只是你现在身受重伤,还是先去休养一下再说吧。”
虽然他现在也想要知道南诀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苏喆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需要尽快疗伤。
苏喆摇了摇头,阻止了想要抱他去疗伤的苏暮雨,然后迅速地将南诀的局势讲述了一遍。
“他的叔父鸿王以铲除暴君、为先帝和敖玉太子报仇的名义起兵叛乱。但却又在一夜之间被镇压,人头被挂在宫门口示众。
之后南诀皇帝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大力整治朝堂,排除异己,清除皇城内的各国探子,短短半日之内,南诀皇城已经血流成河。
暗河奉命潜伏的人也被发现,在逃走时被南诀国师和大监吕中官拦截,只有我侥幸逃脱,却还是受了重伤。
还有……”
说到这里,苏喆剧烈地喘息了几下,显然已经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另外,我还听说南诀皇帝……已经开始向两国边境调兵遣将,甚至还召集了南诀江湖中的人,如摘月君、澹台破、笑天子等一众武林高手,也已经相继赶往边境。
南诀怕是……不日就会对北离动兵了。”
说完这些话,苏喆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如果不是苏暮雨及时在一旁扶着,恐怕早就已经摔落在地。
萧羽拧眉,陷入沉思。
吴清欢如今的性情和行为与以往大相径庭,只不过,促使他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