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敖玉死了。”
萧羽猛然抬起头,目光犀利的射向苏暮雨:“你说什么?敖玉死了?”
苏暮雨点点头,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丝焦急:“是,喆叔刚刚传来消息,南诀太子敖玉已于昨日午时,被南诀皇帝在法场处斩了。”
“不可能?”萧羽瞬间皱起眉头,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敖玉在南诀朝野内外,都颇得人心。以至于吴清欢篡位之后,也没能废除其太子之位。
而今北离大军压境,两国开战在即,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敖玉死了,其麾下部众必将哗变,与吴清欢斗个你死我活。
届时,南诀内部自相残杀,都不用北离攻打,他们自己就会斗个四分五裂了。
吴清欢又不傻,怎会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纵使他现在不愿意释放敖玉,也应该将其囚禁,其要以礼相待,待两国之事尘埃落定,再回头处置才对。
何以会在这等紧要关头,不管不顾的杀掉敖玉?
甚至还是在法场众目睽睽之下处斩,连一丝贵族的尊严都不给留?
“消息属实吗?”萧羽再次追问。
苏暮雨面色凝重,沉声道:“喆叔一直潜伏在南诀皇城,昨日他是亲眼目睹敖玉在法场被斩首,这事绝对不可能有假。”
闻言,萧羽薄唇紧抿,大脑飞速运转。
暗河的专业性毋庸置疑,这个消息又是苏喆亲自传回来的,绝对不可能有假。
南诀,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吴清欢竟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杀了敖玉,必定是心中自信此举不会引起南诀的内斗,或者说他有能力压下此番内斗。
而且,他心中一定是对两国交战有了信心。
只不过这个转变实在太过突兀,明明前两天还在犹豫不定,怎么突然间就下定了决心?
吴清欢必定是有了什么依仗,否则绝不会这么有底气,更加不会这么有自信。
只不过,他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拥有了这个“依仗”?
这个所谓的“依仗”到底是某样东西、还是某个人、亦或是某个势力?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萧羽的面色也一点点阴沉了下来。
此番两国开战,是他精心布局结果,心中早已将北离的反应、南诀的动向、战争的过程以及最终的结果,每一个环节都计算得精准无误。
但是现在南诀却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这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开始思考这次的事,重新安排以后的事了。
无心瞧见萧羽脸色不好看,心中一动,转而看向苏暮雨,询问道:“南诀那边近期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有什么陌生人到访?”
“没有。”苏暮雨依旧摇头:“在敖玉死之前,南诀一切如常,并未见有何异样。此番敖玉被处斩,也是宫中突然下的旨意,满朝文武对此皆是措手不及,有尽半数的朝臣跪宫陈情。”
“但新帝吴清欢却铁了心,不仅执意要杀敖玉,还对那些为他求情的朝臣,或革职、或廷杖,更有几位直接被打入死牢。”
吴清欢行事竟如此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