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元宝山庄10(1 / 2)

这时,门口骤然传来一声凄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瞬间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般无情地划破了屋内原本就紧张到极点、仿佛一触即发的气氛。紧接着,“咻”的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呼啸传来,宛如一道凌厉至极、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的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力,干脆利落地拦下了宗政明珠那来势汹汹、咄咄逼人的凶猛攻势。

“我看谁敢伤我百川院的人。”这声音中气十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亮,又好似战鼓轰鸣,充满了不容置疑、不可侵犯的威严。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百川院院主石水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她英姿飒爽,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她目光炯炯有神地扫视着屋内众人,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在她的注视下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我以监察司副使的身份,命监察司撤出元宝山庄。”

“余下之事,皆有百川院接手。”杨韵春此刻接收到苏苏那不易察觉的、极其细微的暗示,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神色严肃,面容紧绷,目光坚定无比,犹如磐石般不可动摇,对着监察司众人果断决然地吩咐道,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他完全无视了宗政明珠那气恼万分、脸色铁青,犹如猪肝色一般难看的模样,仿佛宗政明珠的愤怒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你…我才是监察司都指挥使。”宗政明珠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宛如狂风中的落叶,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竭斯底里地大声怒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模样仿佛要将杨韵春生吞活剥,一口吞下去才能解心头之恨。

“监察司与我共事多年,当知监察司规矩和御下的方式,如有人违抗监察司初始规矩,当杖百。”杨韵春面不改色,声音沉稳有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他挺直了脊梁,目光中透着威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无法逾越。直接运用规定和职权狠狠地压迫着宗政明珠,令宗政明珠一时之间竟瞠目结舌,无话可说。最终,宗政明珠也只能心有不甘地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瞪了杨韵春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随后,他无奈地跺了跺脚,脚下的地砖似乎都在他的怒火中颤抖。带着满心的愤恨跟着监察司的人退出了元宝山庄,那离去的背影充满了狼狈与不甘。

“这次倒是有些骨气了。”石水看着三言两语便把宗政明珠说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的杨韵春,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稍纵即逝的欣赏之色。她微微点头,嘴角上扬的弧度极浅,似乎对杨韵春的表现颇为满意,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赞许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然后,石水动作利落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刑牌,手腕轻轻一抖,刑牌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方多病飞了过去。方多病眼疾手快,连忙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接住,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动无比的猴子。他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手里抱着的泊蓝人头递给李莲花,李莲花双手接过,轻轻放在一旁,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随后,方多病便迫不及待地对着写着他名字的刑牌兴奋不已地翻看,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多谢石姐姐。”方多病嘴甜得像抹了蜜一般,开心地开口说道,声音中满是喜悦与感激,那语气欢快得如同山间跳跃的溪流。那灿烂的笑容像是春日里盛开的绚烂花朵,不要钱一样地绽放着,充满了喜悦与激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让人看了也不禁受到感染,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起来。

“看见没有,我们百川院的事,你少来掺合。”方多病对着快要走到门口的宗政明珠大喊,声音中满是得意与骄傲,仿佛一只刚刚战胜了对手的小狮子。他还得意洋洋地举起手中的刑牌,不停地摇晃着,那刑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宗政明珠炫耀自己的胜利。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一想到之前宗政明珠骂他是西北货还把他赶出去,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此刻终于得以畅快地释放出来,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无比舒畅。

现在好了吧,被赶出去的人变成他了。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万圣道在江湖上崛起,早晚把你们百川院取而代之。你们得意不了多久了。”宗政明珠咬牙切齿地说完,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仿佛在恶毒地诅咒着百川院众人,那目光犹如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随后,他愤然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去,衣角在风中飞舞,带起一阵尘土。那愤怒的背影仿佛都在燃烧着熊熊怒火,让人充分感受到他内心的极度愤怒和强烈不满,仿佛这怒火随时都可能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苏苏看着愤怒之下的宗政明珠,双眸微眯,神色凝重,那精致的面容此刻仿佛被一层阴云所笼罩。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宗政明珠,目光犀利得如同能穿透人心的利剑,似乎想要透过对方那因愤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的面容,探寻到深藏在其背后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口中的万圣道究竟是何底细?难道他身后不是早已熟知的金鸳盟,而是这向来神秘莫测、少有人提及的万圣道?想到此处,苏苏只觉得心头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大而沉重的岩石,让她感到有些难以喘息。

“李兄…”简凌潇看着李莲花手里的泊蓝人头,面色在瞬间变得极为难堪,声音颤抖着艰难地挤出了这两个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既有对那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般希望的极度渴望,又有因这残酷血腥手段而产生的深深愧疚与自责。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仿佛失去了焦点,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内心虽然深知这种方法太过残忍血腥,但他还是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能治疗他儿子的那仅存的一丝希望,哪怕这希望看起来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如同夜空中闪烁着微光却随时可能熄灭的星辰。

李莲花看着简凌潇,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深切的同情。他的目光中透着理解和怜悯,那眼神温柔而深沉,仿佛能感受到简凌潇内心深处如同惊涛骇浪般的痛苦挣扎。

“我知这种方法太多血腥残忍,但是我没有办法了……”简凌潇的声音颤抖得如同在狂风中飘摇的残叶,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他灵魂深处的无尽绝望和深入骨髓的痛苦。说着,他的双腿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软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重重地坠了下去,便屈膝跪了下来。男子汉向来跪天跪地,可如今为了儿子的性命,他却不得不放下尊严,卑微地去跪一个人。

他的眼中盈满了滚烫的泪水,那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是他心碎的声音。心中的绝望和期盼相互交织,真的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凄惨境地,让旁人看了也忍不住为之心酸,心生怜悯。

“简先生,宫中有一位老御医,专研树人症半生,虽不能让其痊愈却能有效压制病情。我可以为您引荐一下。”杨韵春见此情景,心中像是被猛地刺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他快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扶住简凌潇,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拉起,目光坚定而诚恳地说出了这句话。那语气中充满了安慰与鼓励,让人在这绝望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简凌潇听到此话,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璀璨光芒,那光芒如同划破漆黑夜空的流星,瞬间照亮了他内心长久以来被黑暗所笼罩的角落。他的脸上满是欣喜若狂之色,激动得嘴唇颤抖不止,连声说道:“多谢,多谢杨公子大恩大德!”那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下午,温暖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元宝山庄宁静的庭院里,给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杨韵春也深知自己不便在此地久留,与石水姑娘告别之后,便迈着匆匆的步伐,神色略显焦急地来到了苏苏的房前。他抬起右手,刚要抬起手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清晰而轻柔的“进来”。

苏苏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安静地坐在书桌前。那如瀑的黑发轻轻垂落在肩头,她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信,纤细的玉指握着笔杆,笔尖在洁白的纸张上沙沙作响。那书写的声音,仿佛是她心底的低语在缓缓流露。

这时,有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听到那细微的声响,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才缓缓地收回了笔。那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风中飘落的花瓣,不带一丝仓促。

她拿起刚刚写好的纸张,轻轻地甩了甩,双眸紧盯着纸面,那模样仿佛想要将上面未干的墨迹更快地吹干,眼神中透着专注与细致,似乎这封信承载着无比重要的使命。

而后,她仔细地将纸张对折了一下,神情宁静而温和,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当她将信递给杨韵春时,朱唇轻启,缓缓说道:“这是给王御医的信,他看过后应该会为简凌潇儿子诊治。你回去之后交给他吧。”

“如此真是太好了。”杨韵春大喜过望,脸上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那笑容仿佛能照亮整个房间。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连忙作揖说道:“苏苏姑娘,我原本心里充满了忐忑,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请到人给简兄儿子医治,所以之前跟简兄说的才只是引荐而非治疗。而如今,有了姑娘你的这封信,就仿佛一颗定心丸落肚,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苏苏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认真与关切,柔声说道:“杨公子,切记,不用对简凌潇多提此事。免得他心中多添一份纷扰,徒增烦恼。”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山间清泉流淌,又似夜莺轻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