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哲思暗自摇头,心道这棋终究是废了,不成想这女帝竟然没死!?
陌柳的功夫也算是极佳的,明明说已经杀了女帝,这才走了这一步,不成想走到如今已然废了。
只见那陌柳面容扭曲得如同恶鬼一般,脸色铁青,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怒不可遏,再也找不出任何言辞来为自己辩解了。
她心中一横,索性将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都是一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猛地伸手一把扯下头上那根精致的发簪,毫不犹豫地朝着云妡柔直刺过去!
那发簪闪烁着寒光,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怨恨,直直地冲向云妡柔的心口,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有想到陌柳竟然会如此疯狂,做出这般凶险至极的举动。
一个个都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谁能料到这看似温婉端庄的陌柳,竟会变得如此疯狂。
“……”云妡柔眉头紧蹙,周围人也足够的多,她也不能立刻就过来。
她那身侧不远处,闻笙闲凭借其敏锐的感知力,似乎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正悄然弥漫开来。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拽,将云妡柔猛地拉到自己身旁。云妡柔反应亦是极快,她紧紧抓住闻笙闲伸过来的手,借着这股力量顺势往旁边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陌柳凌厉的攻势。
紧接着,她身形一转,飞起一脚,精准无比地踹向陌柳。这一脚力道十足,如疾风骤雨般迅猛。
只听得一声闷响,陌柳根本来不及躲闪,瞬间就被踢飞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
她狼狈不堪,四肢胡乱伸展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不雅观的四仰八叉姿势。
周围原本围观看热闹的大臣们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生怕受到波及。
与此同时,几名训练有素的侍从迅速冲上前去,七手八脚地将陌柳牢牢制服住,使其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真以为朕的武功是白练呀!!把她拉下去,听候发落。”云妡柔看也不看她,轻拍了一下闻笙闲的手,示意他安心。
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下,云妡柔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皇座,拂袖居高临下的坐下,要闻笙闲站在身侧。
闻笙闲想要拒绝,只觉得不妥,可她手上使了不少的劲,他竟也不忍拒绝。
“舅舅,你可有要交代的?!现在交代朕尚且能听一听,若是你不说的话,朕可就没这个心思了!”云妡柔不屑的看了一眼假太后,扫视一圈之后,终是落在他的身上。
“臣……臣一人之错,与家中小辈无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邬哲思将所有的罪责都背到自己的身上,跪在地上的他只一瞬,似乎依然是没了心劲。
“父亲!?”邬司昐此刻也意识到问题了,下意识的呢喃道:“您这是要做什么?!”
“闭嘴,跪下!”邬哲思直接怒斥儿子,他是个聪明的,知道女帝已经发觉了所有,如实交代还有可能保一条血脉。
“小儿无状,还请陛下恕罪!”见云妡柔很有耐心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邬哲思言辞恳切的继续交代。
“臣有错臣认了,臣私自培养与诸位殿下相似的人,可臣不是为了私心,臣也不后悔,臣是为了永昌社稷,所有听的一切都是为了永昌不出差错!!”
说得好像没有私心一般,既然每个皇室都被他安排了替身,那为何不早用呢!?理由真是他说的那般?!
邬哲思总是能为自己找好借口,完美的借口不就是阐文帝吗?他的荒淫无道,好像就能侧面印证了他这么做还是‘有点’用的。
“阐文帝在位时,臣就想这么做了,他突然变了性情,百姓苦不堪言,这说明臣的未雨绸缪是对的!!只是臣也拿不准,若是让替身出现了,阐文帝会如何作为?!”
按他的说法,为了替身不被暴露只得先做观察,原本替身的性情是按着之前的他养的,他变了性情那便难以捉摸。
谁知道好男风的云殇奕会不会……会不会直接对那替身下手?!
况且不曾出现,也就意味着他没有那种重的心思想要取而代之。
邬哲思跪在地上交代着,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之前不做是不敢贸然下手,因为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他就是带着九族去送死。
‘砰’的一声,云妡柔随手丢了个物件下去,冰冷的眼神中带着戾气,怒道:“那舅舅的意思,就是朕不堪大任了!?已经到了你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其实那真正的理由云妡柔知晓,不过是他那哥哥的替身得了痨病,命不好去世了罢。
可邬哲思自是不会这么说,他就算要抗下所有,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美化’他的行为。
“是臣一时糊涂,被阐文帝吓破了胆,便起了歹念!!”邬哲思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被吓破了胆?!谁信哪?!
真真是错漏百出的说词,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减轻罪责,还有……拖延时间赌一把罢了!!
“那朕还得感谢你喽!?没有你的替身朕活不了了!?”云妡柔冷冷的张了张嘴,手指敲击着座椅,霸气的翘着二郎腿。
“可是你的好儿子还在外面调了兵呢!?怎么你们是在等吗?!”闻笙闲站在她的身侧,瞧不清眼前,但看得清外面的局势。
“不用等了,已经来不及了,为首的已经被拿下了。邬司昐,那人是你的堂兄吧!?你们擅自带兵进宫,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诸位朝臣呢!?”
果真如闻笙闲所言,李家兄妹二人,在不远处生擒三千将士,为首者正是邬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