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强行往外扩,恐怕观众们就要立于山腰乃至山巅观看,攀爬都费时费力,何况人数如此之多,上下行极为困难,更有塌方风险,亦有踩踏之危。
故而近万甲兵在冠绝塔外围保护,神情庄重肃穆,已禁止再靠近这方竞技场。
若今日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恐怕龙颜大怒,他们都少不了掉脑袋乃至株连的下场,前些年便有过贼子趁决赛作乱先例,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
至于无缘得见之人,只得暂留极远处远眺,等待场内传出最终结果。
各大报坊之人已经潜入冠绝塔内,寻了极佳位置,手中纸笔备好,已开始提前编写话术。
更有甚者,提早准备两份纸张,分别在胜者一栏勾写上灵隐队与凿子队,概括性描述战况详情,只等胜负揭晓,便立即将胜者一方的邸报抄送传扬。
在冠绝塔内,赌博取乐也是一项不可或缺的活动。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惯例,官方对此并不禁止,甚至乐见其成,至于原因,懂得都懂。
这些的活动不仅能增加比赛的趣味性,还能促进城内的经济发展,充盈金库。每逢赛事或者路遇决斗的时候,那些好事者们总是要化身赌徒来一番小赌怡情。
只是如今冠绝塔内外二十万观众浩浩荡荡,十五万倒都是他莫一坤带领的灵隐队的狂热支持者,看好凿子队的五万余人,自然是希望看到黑马逆袭之人,其中还包括怀怨在心的乾宫山弟子。
出乎意料的是,虎将队几人竟也到场支持,手举“凿穿一切”的横幅大旗,竭力呐喊。
齐枳环顾一周,大小赌局席地开启,不在少数。
但无一例外,凿子队夺冠的赔率大的惊人,竟是接近一比七。
齐枳叹息一声,想来没人看好自己的徒弟们,倒也有好处。
“老萧,要不要同我去赌上一番?”
萧申仍然是那张似乎谁欠了他几万灵金的丑冷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萧申上下翻腾裤袋袖口,又在腰间摸索,总算寻出几包零钱,并没有丝毫迟疑,满是信任直接递给齐枳。
“齐兄,就由你你替我压上好了。”
齐枳似笑非笑:“老萧,你就这么信任我,反正你也不知具体数额,不怕我将押赢的银钱全吞了。”
“随你。”
萧申只是淡淡开口,似乎对钱财没什么在意。
可其实境界越高,所耗费银钱便越多,丹药、灵技、符箓、兵器等等,任何资源都要倚仗庞大灵金支持。
因此,齐枳猜测这萧申一定有所隐瞒,所拿出的灵金只是零用,他自己肯定藏有小金库,数额想来也不会太少。
齐枳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左右走动,目光扫掠,寻到一处富商聚集处,至于为何笃定对方是富商,观衣着服饰与谈吐气质便知。齐枳行走江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