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下的空间越来越大,露出了潮湿腐朽的木地板。然后,一个上了锁的地下室入口出现在菲勒蒙面前。
“或许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能一眼看穿你幼稚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打开了锁。菲勒蒙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手枪。但她却嘲讽地笑了笑,猛地推开了地下室的门,然后坐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
“我们酒店会不定期地举办拍卖会。”
“我知道。”
“这里就是存放拍卖品的地方。”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大小的箱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所以……”
“你以为是地下室里的什么东西导致了刚才的事件?很抱歉,这里什么也没有。”
玛丽安女士站起身来。
“你看,空空如也。”
“那……”
菲勒蒙说不出话来。
人杀人。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菲勒蒙的梦境通常晴空万里。
而那天夜里,雨水淅沥,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他的梦乡。这很不寻常。
在这个时代,梦境或许是唯一的影像,可惜这位“导演”的想象力贫乏得令人发指,每晚重复播放着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片段集中在某个时期——战争,以及西非的树木。他对这些题材的熟悉程度,无人能出其右。
夜复一夜,他清晰地回忆起蜿蜒的塞内加尔河底每一颗鹅卵石的色彩,醒来后却又将梦境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下一个夜晚,他又会停泊在魂牵梦萦的海岸。
从圣路易斯亲切的蚊蚋嗡鸣,到撒丁岛森林山坡上种植的8833棵树木……梦境中的事,他了如指掌。
雨水顺着屋檐流淌,一位陌生的访客出现在他熟悉的房间里。这场景如此陌生,菲勒蒙假装在窗边徘徊,偷偷打量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