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随手将之拍去了老祖臀部。
六长老的表情。
有着一瞬间的空白。
*
“自己跟大长老解释去吧你!”
执法堂前,六长老骂骂咧咧地扔下手中那倒霉玩意儿,转身便麻利地脚底抹了油。
易砚之回头望着他那逃荒似的背影,悠悠叹息一口,遂在几名执法堂弟子的注视下,轻车熟路地推门入了屋。
彼时毕罗天正扒拉着一簿卷宗,他余光扫见来人的影子,头也不抬地翻过张纸页。
“上上次是将藏经阁弟子好容易得来的功法换成了春宫图,上次是趁夜偷剪了执法堂弟子的亵裤……易砚之,你这次进来,又是犯了什么事?”
“嘿!没啥,”易砚之举目望天,“大长老,就是我今天不小心用小刀把祖师爷屁股剌了。”
“不小心?”毕罗天拧着眉头沉声重复,这会子他终于舍得掀起眼皮,定睛看了眼堂下。
山中三月的天还冷着,幼童却只着了件半薄不厚的旧袄,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不受控地掀起阵暗流。
——易砚之,已故魔宗护法易阑独女。
魔宗开山万年以来,唯一不能入魔的……
“废物”。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活计。”易砚之眼神一飘,“有些人既想偷懒,又不肯给我留个梯子,我够不到,就只能——”
“易砚之,老夫记得你今年已年满十岁,却还不曾入魔。”毕罗天神情淡漠,挥手打断了幼童的话,独属于渡劫期的惊天威压扑面而来,逼得易砚之扑通一声伏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