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女孩从手袋里面找出「幻觉」专辑。这女孩说:“我参加SXSW和Mendoco演出的时候,谢天笑也在,于是他给了我这张签名唱片,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我还在迷笛遇见过萨满乐队的齐骥(贝司),老纪(鼓手),然后我唱了自己的歌。”
“你什么时候再去迷笛演唱?”
“明年。橘洲。金属音乐节。”然后黎佲问:“我的歌没有清澈的感觉吗?还是说只有颓废般的逻辑?”
“很像渺茫的高岭之雪,”我阒然地说:“我在5-11夜店接触你们才变得褒贬。”“是这样的简单?”黎佲说,“我们还在银教廷吵架,然后你向我认错还给我在歌单献评,我想你应该听呕吐了才这样。”
“没有为什么,这只是惘然地感觉。”
这瞬间我看见这女孩独永怏怏的眼睛。我仿佛又阒然看到另外这个我,那个5年前在夜店里看着黎佲的我。我闻到黎佲长发有兰草的清淡气味。她的寥落身形带着幽暗和不确定。
我始终不会忘记。就在阒然的时候,黎佲忽然吐出嘴里含着的一片花瓣,从虚无的存在后面抓紧我的右手,快乐地摇晃着。我似乎又看见她和我站在紫藤花架的凉影里,花很美,似乎还有些陌生,谁也不说话。
然后我们驾驶越野车离开这里。
我看见银教廷通知我们说:「存在律的记述」之影到了送回的时候。“为什么我看不见你呢?”我说,“你为什么不在这里?””我在这里,”银教廷女子缓慢地说,听上去似乎是缥缈的叹息之后,袭月和黑泽光驾驶齐柏林硬式战舰降落在我的左边。黑泽光站在我们前边,却要了劣质的酒。沈念洁问他:“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这地址不是这里的吗?”黑泽光将手上的纸条递给她,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在这里是要完成一件工作。我将会在离开你之前完成它,我想我所知道的一切,就这些。还有,我必须找出统治宇宙的那个人。”然后黑泽光还告诉我们,银教廷的军团来到了西河(Mága)。陆军第212兵团的第1步兵营沿着小镇的北部覆盖。他们在高地修筑了两道散兵防线。并且沿着公路拉拽铁丝网。部署在这里的士兵用树枝和稻草将自己隐蔽起来。
然后将军乘车离开西河之平行的铁路。这些军团包括了1911边境警备团、第51装甲搜索连和第22炮兵团,因此这些教廷战队还警戒着伪军,离获嘉省解放区还有80里。
然而这种话对于提升我们的精神,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看见我们和它之间隔着想像中的银河,黑暗区域里面,阒然地散布这片区域内的齐柏林硬式战舰,我遽然地想起,若是有谁真的搞清楚了宇宙为何存在,宇宙就会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更渺然、更难以说明的东西。黑泽光只得对沈念洁说:“我知道我的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又有恩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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