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过身体,面对姚督军,轻啧了声:“我记得钟龙头最近势力大增,已经收了广城附近大半帮会。剩下一些歪瓜裂枣,姚督军想让我去捡破烂?”
“我承盛龙头的人情,自然不会给你歪瓜裂枣。”
“是么?”
姚督军颔首,又看时惟樾:“时师座,今日碰巧你在这里,不如做个见证?”
“我可不想掺和青帮的事。”
时惟樾淡淡道,“青帮内部乱得很,盛龙头自顾不暇。我要是从中掺和,到时候引火烧身可不好受。”
“时师座说笑了,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姚督军道。
盛淙川怪笑了声:“时师座又从哪里看到我自顾不暇?看来你的手,也伸进了我的青帮里啊。”
时惟樾挑唇,不置可否。
刚刚还算平和的氛围,一瞬间冷凝,有些剑拔弩张。
姚督军打着圆场:“好端端的,怎么这样?”
又笑,“时师座有顾虑,也可以换个法子。我都亲自将盛龙头请来了,你还担心我没法展示诚意?”
盛淙川收回目光:“那我便敬候佳音。”
这事很快谈妥。
宴席结束,姚督军请人送他们去饭店。
家中安排客房只是稍作休息,饭店提前安排。
盛淙川带走了女郎。
姚督军问时惟樾的意思。
“我就不用了。”
时惟樾说,“不至于这么饿,这么小年纪都吃。倒倒酒说说话就行,姚督军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姚督军熏红的脸隐约发白。
时惟樾说的随意,言语之下的讥讽再明显不过。
他二十四岁,尚且认为十四五岁属于幼齿,姚督军孩子都比这些舞女年纪大,竟然还喜欢吃这样的雏儿。
姚督军尴尬的笑了下。
男人本性,自是更喜欢新鲜事物。
林清也和时惟樾上了车。
姚督军没有亲自送他们,只是安排了车,派人将他们送过去。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进了饭店,林清也便拽着时惟樾进去洗手。
她拿了皂角给他。
“做什么?”时惟樾凑过来亲了下她的脸颊。
“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明知故问。”
时惟樾轻笑。
他喝了酒,呼吸之间都是酒的味道。他喝的不多,只有淡淡的酒味。
“吃醋啊?”他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有些痒,“亲自给我挑,还以为你宰相肚里好撑船,不介意。”
“时师座在外面可是风流浪荡子,总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时惟樾笑容更深。
他洗过手,拿毛巾擦过手。
他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的同时人也欺身压上。
“吃醋了?”他问。
“没有。”林清也说。
她如实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没什么好吃醋的。”
时惟樾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她明白。
“不过。”
她话锋一转,手抓住他的手掌,“我知道是逢场作戏,不过你和她们有接触,我还是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