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城,城门紧闭。
城门口四处都是流民,乌泱泱一大片的人,几十个壮年男人,正抱着一根大圆木,不停地撞击城门。
武恒领兵上前,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武器,一颗心顿时放下去了一大半。
他一个人穿越千人,解救宜州,那他就是最大功臣!
他拔出长剑,高喝一声:“流民没有铠甲武器,不足为惧,都给我上!杀!杀!杀!”
一百人中有十个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后面的兵很容易冲上去,手持长矛,最开始还真占了上风。
流民之中领头的男人一声大喝:“不要怕,他们只有一百多个人,都不许乱,有武器的人,上前,快!”
流民的武器,并非刀剑,而是农具,他们被迫离开故土时,都把家里的铁制品带走了,锄头、铲子、菜刀等,和长矛比起来确实不够看,但架不住流民人多啊,几十个对付一个,简直轻轻松松。
那十个骑兵没人敢围剿。
是流民之中领头的男人,带着一帮小弟,拿着火把就冲了过来。
马惧怕火焰,一看到火就乱了。
绊倒在了事先拉好的绳子上,十个骑兵稀里哗啦滚下马背,被流民给围了。
唯一没掉下马的就是武恒,他惊恐地调转马头,疯狂的踢马肚子。
他万万没想到,流民之中竟然还有领头者,那领头的人一看就有功夫,而且还部署了策略。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流民。
已经成了一支乱军!
流民一片欢呼。
这支百人队伍,给流民送了不少武器,还有马匹,再把死人身上的铠甲扒下来,看着就正规了不少。
武恒独自逃出生天。
一个人骑着马回到了驻扎处。
“武县尉,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其余人呢,出什么事了?”
“死了,都死了……”武恒从马背上下来呆呆的道,,“那不是简单的流民,是被人蓄意组织起来的一股势力不小的乱军,他们有预谋而来……”
一道冷寒的声音响起:“武县尉刚愎自用,我行我素,致使一百人命丧黄泉,动摇军心,此举放在军营,至少判个斩立决!”
武恒心肝一抖,抬眼看去,看到了程长宴。
他咬着牙道:“你说斩立决就斩立决,你是哪根葱,你一个被废的……”
话音未落,程长宴手中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该庆幸遇见的是现在的我,否则你早就死了,脱下铠甲,交出武器,还有马,你可以滚了。”
武恒还想说凭什么!
他好歹也是云川县第一家族武家的人,好歹是堂堂八品县尉,凭什么要听一个赘婿的指令!
可是,他从程长宴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气。
他怀疑,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这人一定杀了他。
他十分不甘心的,解开铠甲,扔下长剑,甩手就走了。
程长宴看向在场每个人。
很明显,因为这事,军心已经浮动了。
他淡声开口:“宜州城若是破了,下面所有县城也将生灵涂炭,所谓唇亡齿寒,所以,必须守住宜州城!白天时机不合适,我们晚上进攻,最大程度减少伤亡!”
不止是减少己方的伤亡,也要减少敌方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