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菊端了一碗汤过来,言:“老夫人,这是您喝的补身汤,大夫说了得趁热喝效果最佳。”
听她这么一说,傅老夫人也感到头的青筋在“兹兹”跳着,忙端着汤一口喝了,余光中满是对傅舒桐的厌恶。
崔氏已是眼泪和血混在了一起,头发散落黏在了脸颊上,脸上的粉糊了她也不在乎,只跪着求情和抱住傅舒桐。
看到傅舒桐的样子,傅舒窈的脑子忽的闪过些什么,不过她此时并未多想。
崔氏见傅老夫人仍是无动于衷,严肃的脸上还显示出几分不耐,更是心惊胆跳,若是她罚了阿桐去祠堂或送去寺庙祈福可怎么办啊?
她又想到一大早已是命了崔妈妈去找二爷的,但是也不知她能否找到?傅老夫人一向疼宠二爷,希望崔妈妈能找到二爷,二爷来求情一定能让老夫人少罚点。
突然,她眼里亮了起来,求救般的看向大夫人沈氏,眼里满是祈求,求着沈氏帮她说几句好话,沈氏见了心里有些犹豫,她也是当娘的,看到孩子这般若冷眼旁观,实时有些不厚道啊,但想帮又不太甘心啊!
若找到背后害阿窈的人是崔氏,那她此时帮了她不是
傅舒窈看到沈氏的犹豫,叹了一口气,还好她未开口。
傅舒窈走上前,推开了张妈妈,亲自给傅老夫人揉捏起头来。她的手轻柔又有力,且按摩的手法----她先是双手拇指按住傅老夫人的太阳穴,然后弯曲食指,其余三个手指呈握拳状态。用弯曲后的食指第二指节的外侧按摩额头,从额部中间逐渐想外按摩到太阳穴。一边按摩额部中间的时候一边用拇指进行太阳穴的按摩。
傅老夫人渐渐的送开了紧皱的眉头,睁开眼睛一看是傅舒窈,满意的点了点头。
傅舒窈这样按了一刻钟后,又开始按照医书上的记载给傅老夫人按摩起了耳轮。
她先是按住傅老夫人两边耳朵的耳轮,按照耳轮的形状来进行按摩,方向是先内后外,依次进行按摩,然后就伸出两手的食指,虎口托住脸颊的两侧,食指就按摩耳垂后面的部位。
感受到头部的舒适按摩,傅老夫人的心情也慢慢回好,她感到全身前所未有的舒畅和轻松,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她看向傅舒窈的眼神中满是赞赏。
又按了一会儿,傅舒窈感到自个儿的手简直要断了,她都看见娘亲心疼的眼神了,这才停手站在傅老夫人一旁。
傅舒窈依旧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模样,道:“祖母可要保持心情愉悦哩,这样才能福寿安康,舒窈可等着祖母的大寿呢。二妹妹想是魔怔了,定是走神了不小心导致的,祖母便不要生她的气了。”
“哼,她到现在都不说话,只这般装作痛苦的模样,真真叫人看了厌烦。”傅老夫人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宠爱,倒让傅舒窈感概:这后宅中的宠爱可真廉价啊!好歹人家叫你一声亲姑奶奶哩,这般无情。
崔氏感激的看了一眼傅舒窈,委屈难过道:“母亲,阿桐是二爷的亲身女儿啊,怎会这般不懂事,定是有人陷害她啊。”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傅舒桐脸上的灰,她的女儿生来尊贵,何曾受过这般苦头。
傅舒窈心下一哂,道:“哎呀,都怪这高妈妈,这好生不好的,偏那时就不在,锁了门,也不知里边儿发生了什么?这当奴婢的不尽责,还跑出去打赌,若不是她的失职,二妹妹何曾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