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刘爷”伍德贵两步跃过痴愣发呆的张百万,来到刘光标的面前低头哈腰地道:“刘爷,这小子刺愣的很,只有我张爷能驾驭他,这个孩子脾气爆躁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如果跟了你,年少轻狂的怕给你添麻烦。”
刚才刘光标的一语犹如晴天上一声霹雳惊雷,使得张百万一时六神无主,心如翻江倒海般地惊起了狂潮,要知道鲁国栋是他的精神支柱,也是他张百万一生中唯一的软肋,而这个心有图谋的刘光标竟然开口要夺走他,这是张百万决不能容忍和接受的。
此时,张百万惊出一身冷汗,他心头一个念头突起,不由地冲口而出:“刘爷,这小子欠了我钱,他答应在我身边效劳五年时间,五年后我一定亲自把他交给刘爷!”
刘光标突然疾首蹙额道:“嗯?上次瘸子你不是说你借的是他的钱吗?怎么现在颠倒过来了?”
“是这样的,”张百万扫了鲁国栋一眼,露出嫌弃的表情道:“这次回到内地,他的父亲住院移植了一个肾,是我帮他垫付的医疗费。”
“不对吧,这明显是个骗局,你张百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刘光标继续逼视着张百万:“况且伍先生刚才说你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哦,我想想。”刘光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思索片刻后道:“这换一个肾得多少钱,我的乖乖,看来你不是百万富翁,也是一个资本家了!”
这时,张成跳了出来,他张牙舞爪地指着张百万道:“张瘸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是快快把钱拿出来吧!”
“不行!”张百万的语气如刀切斧砍般地决绝果断。
“这由不得你张百万,还是听一听这位小哥的意思吧!”刘光标止住他们的争执,快步来到了鲁国栋的面前道:“小哥,报上姓名吧?”
鲁国栋仍然闭着眼睛躺在虅椅上,只是执拗地把头歪向了一边。
“好!好!”刘光标带着欣赏赞叹的意味,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标致,冷漠,特别是他那威武不屈的气质令刘光标十分的欣赏:“小子,不要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你跟随了我,我保证在一年之间就把你调教成才,到那时候,你就可以呼风唤雨,逍遥快活了!”
“刘爷,”张百万踉踉跄跄地挡在了刘光标的面前:“何必难为一个孩子呢?他是不会跟你走的?”
“走开!”刘光标喝斥着,同时一抬胳膊把张百万推了一个跟头。
“刘光标,你不能这样!”张百万气血上升,他浑身哆嗦着瘫软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刘光标的脑袋受到了重重的一击,那是鲁国栋忍受已久的愤怒爆发了,也是聚集了多日来的不屈和尊严被激发了出来,更是张百万被刘光标推倒后,作为亲生儿子的鲁国栋不忍心而无法扼制的豪气。
只见鲁国栋在一拳击中刘光标的太阳穴后,又斜着跨开一步,左腿在地上一点之下身体高高跃起,而另一脚突飞猛进地击在了刘光标的肚腹之上,刘光标竟在这一眨眼间受到了两次致命打击,他在头脑发昏中砰然倒地,一时失去了知觉。
“你要找死吗!” 一石击出千层浪,看到自己的主子遇险,张成率先冲了上来,嘴里不干净地叫嚣着,他气焰熏天,似乎要把整个屋子掀起来。
伍德贵把张百万从地上搀扶起来,这时,十几个人分成两拨围堵了张百万、鲁国栋和伍德贵。
而张百万和伍德贵互望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在撕破脸下只有破釜沉舟了。
伍德贵在瞬息间眼露凶光,他施展手脚迎了上去。
那张成凶悍至极,斜刺里冲过来,鲁国栋是耳灵眼快,一斜身一记掌力直击张成的左肩,那张成闪身而过,反腿直踢鲁国栋,鲁国栋返身猛进,右腿自上而下踏在了张成的左小腿上,只痛的张成叫喊连声,痛苦哀嚎着。
这时又有两个人前后夹击趁势攻了上来,鲁国栋眼露精芒,一个高抬腿劈在了右边人的肚子上,又一个纵跃踹倒了另一边的一个人,这两个人在顷刻间卧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