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早餐还没吃完,医院就打来电话,说是舒虞宁醒了。
沈时遇和明烟赶紧换衣服赶了过去,还没进医院呢,先是在大门撞上舒家两位的指责。
“我们舒家到底欠了你们什么,公司资金链断了,合作商都拒绝和我们合作,现在唯一的宝贝女儿却成了这个样子。”舒母哭嚷着,眼泪汪汪。
“虞宁怎么会出现在机场,替你挡了车祸,这是不是你故意设计的,就是想让我们舒家不好过!”舒父又气又急,上来一把揪住沈时遇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头。
沈时遇没躲,嘴角被打得磕破血。
舒父还想再打时,明烟拦住了,语气平静,“对付你们舒家的手段千种万种,我们犯不着把自己赔上。这件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伤害沈时遇暂且未知,我希望你们能冷静一些。”
“冷静,怎么冷静,躺在里面的是我的女儿。”舒母激动,“你倒是只会在这说风凉话,沈时遇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替他挡。”
这话着实有些无理取闹。
“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和警察一块调查,不会推卸责任。”沈时遇蹙眉,即便脸上添了伤,依旧气场十足,“现在最重要的是舒虞宁的伤情,你们在这发泄情绪根本没有帮助。”
顿了一下,他警告地看着舒母,“这件事和明烟没有任何关系,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他听不得。
说完,他牵着明烟上楼到病房去,舒家两位连忙跟上。
病房里,医生已经对舒虞宁做了初步的检查,为难又遗憾地冲着沈时遇摇头。
“病人目前智力是正常的,但因为有重度的脑震荡,脑组织受损,导致她现在失忆了。”
明烟和沈时遇的脸色都紧凝了起来,沉默。
病床上,舒虞宁脸色煞白,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受惊动的小动物抱臂坐着。
护士过去帮她扎针都把她吓得够呛。
“虞宁。”舒母听到“失忆”两个字都傻了,不可置信,扑过去抱住人喊着。
“我是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啊啊啊啊!你快走开,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快来人救命啊!”舒虞宁极其抗拒,手脚并用地推开舒母,眼神惶恐,甚至拔掉了针头跑下床。
医生和护士连忙按住她,安抚:“她不是坏人,她是你妈妈,别害怕。”
“不,不是,她不是的。”舒虞宁拼命摇头,“我不认识她,她就是骗子,坏人!”
舒母万万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抗拒自己,哭得更难过了。
舒虞宁的反抗意识太强,医生担心她会做出其他伤害自己的行为,连忙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让她安定了下来。
一群人离开了病房。
“病人现在受不了刺激,不可操之过急地刺激她的记忆,否则会适得其反。”医生提醒。
“那她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吗?”沈时遇询问。
“这个很难说,如果运气好,也许让她多接触熟悉的事物就能让她回想起来。但运气不好,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医生如实说,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明烟敏感。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修复她的脑组织,但这个手术操作难度很大,成功率只不到百分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