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功率等同于做好下不了手术台的准备。
舒母一听这话就果断拒绝,“我不会让我女儿遭受这样的痛苦。”
她宁愿女儿这辈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认她,也不愿意彻底失去这个女儿。
医生自然不会干涉病人家属的选择,说完了医嘱便回了办公室。
“沈时遇我警告你,你别打什么歪主意,要是你敢为了不负责任逼虞宁做手术恢复记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舒父恼怒,撂下这句话和舒母先离开。
“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明烟安慰沈时遇,“说不定哪天舒虞宁就恢复记忆了呢。”
虽然这事有些渺茫,但多少还是要存着希望。
沈时遇点头,原本打算留下来和医生讨论下舒虞宁的病情,但元光打来电话说公司项目出了点事,他只能赶回去。
“我在这里陪她一会。”明烟主动开口,“一会不是还得做检查吗,我在这也比你要方便。”
“那我结束就马上过来。”沈时遇低头,薄凉的唇贴上了明烟的额头,眼神温柔如春风。
他走后,明烟进病房。
床上的舒虞宁打了镇定剂后沉沉睡去,整个人显得平和又安宁,手背上还有擦伤留下的伤口。
明烟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
能够在那么危险的情况想都不想冲上去推开沈时遇,不顾虑到自己的安危,足以可见对沈时遇的感情有多深。
她自然是感激舒虞宁的,但同时,作为一个女人,在面对这种情况,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像是心里多了一根刺,拔不掉又摸不着。
舒虞宁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护士过来扶她到检查室,起初还不吵不闹的,结果一看到明烟进来,顺起枕头被子就往她身上丢。
“滚出去,你这个坏女人,你就该下地狱,我不想见到你!”舒虞宁骂得狠,像是愤怒的小兽猛扑。
明烟躲闪不及,手里还端着刚温好的水,被她这突然一撞,整个人踉跄摔倒,玻璃水杯成了碎片。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舒虞宁眼睛发红,手里捏着玻璃碎片就要扎明烟。
好在护士及时拦住,硬扒着她的手将碎片抢回来。
没了碎片,舒虞宁还心不死地用力扼住明烟的喉咙,手背上青筋暴迭,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抓出几道疤。
明烟呼吸不过来,脑袋开始发昏,本能地用近身搏击的招数制服住了她,猛烈咳嗽好几下,这才恍惚过来。
“明小姐,要不然我送她过去就好,你先回避一下。”护士和护工帮忙按住,建议。
“好。”明烟点头,顺便提醒,“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和沈先生提起。”
她不想让沈时遇担心。
接下来的检查,明烟只在外面等着,和舒虞宁保持着距离,不让她看到自己。
就这么呆到下午,沈时遇急冲冲赶回医院。
“检查报告出来了。”明烟递过去,“她的身体没有其他大碍,皮外伤过两天就能好。至于恢复记忆,医生建议出院后让她呆在熟悉的地方,这样能有所帮助。”
“等出院了,我让元光把她送回舒家。”
舒家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记忆最深刻,还有舒父舒母的照顾,无疑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