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厅,几个女人分别搀扶着曲丽萍坐下,曲母出来一看,闺女这个样子,当时就哭了,急忙问怎么回事。
曲丽萍本以为哭不出来,可看见母亲那苍老憔悴的面容,和那干枯长满茧子的双手,就嚎啕大哭。
曲母吓坏了。
曲丽萍一只手还抓着看人闹的一个政委夫人的手不放,就像没察觉只一心哭得孩子。
她这一哭,就把张师长和他的夫人,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都引了出来。
这是,张爱红也下楼了,看见曲丽萍在这里哭,她还大骂“你跑我家哭什么丧,也不嫌晦气。赶紧滚。”
曲丽萍一听,又大声哭起来,对着政委夫人说“谁能给我做主啊,我不活了,死了算了。”
现在是六月份,都开窗开门的,这一嗓子嚎起来,大院里很多人就都过来了,客厅里和大院里都站满了人。
这是,大院里的最高级别的领导也过来了,亲切地说“小萍啊,你虽然不是大院里的孩子,可你要是受了什么欺负,说出来,我们这些长辈都给你做主。”
曲丽萍“真的吗?耿伯伯您真的能给我做主吗?”
耿首长说“能。你说出来。”说着就坐在沙发上。
这时,张师长心里有点发毛。但也笑着说“这孩子,有什么你就说,我也能给你做主,你看你妈妈在家里工作,你就是我们的小辈,我们都会照顾你的。”
曲丽萍看了看沙发上的几个人,感觉人数差不多了,才拿出病历递给耿首长,说“这是我得伤情报告。”
然后,把头上的纱布解了下来,众人都倒吸口凉气。那伤口缝了那么多针,这块头发算是长不出来了。而且,伤情报告上写着‘深可见骨’,耿手掌一拍桌子,说“你说,谁干的?没有法纪了吗?”
这时,张爱红早就藏到了众人身后。
曲丽萍安抚了母亲后,说“耿伯伯,众位伯伯,我这伤是张爱萍打的。昨天晚上她到我得宿舍去,让我放弃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否则就让我好看,在我拒绝后,她就那这个暖瓶咋了我得脑袋,后来我就混到了,一直到今天早晨才醒来。”
然后,她把那个褥子打开,上面是碎了的暖瓶,入单和褥子上,有一大片鲜血。曲丽萍说“这是我昏倒在床上,脑袋流出来的血。大夫说,我能醒过来,是医学奇迹。”
然后,呜呜哭了起来。
屋里众人都不说话了,张师长说“张爱红呢?你给我过来。赶紧跟小萍道歉,你个没轻没重的孩子,吵吵闹闹的哪能下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