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初期,趁着秦军不备,是能占一些便宜,但随着秦军反应过来,冒顿根本就抵抗不了,只会节节败退,而在这种情况下,以他对秦廷的作风,以及对时局的判断,韩信当会继续追亡逐北。
“这就算匈奴真南下,也是大秦去解决啊,又不是你去,这怎么就影响到改制了?”
这种只适合大国对付小国。
张良若有所思。
他也并未参与其中任何事,却是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而这一切。
诚然。
跟嵇恒这般妖孽的人为敌,当真是莫大的不幸。
如此
张良看向了嵇恒。
嵇恒跟张良对视一眼,都相继无言,只是拍了拍胡亥的肩膀,淡淡道:“你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听到,匈奴大军南下的消息,也用不到多久,你就能听到,匈奴败退,秦军在韩信的带领下追亡逐北。”
“或许用不了多久。”
他从为秦廷谋划以来,就一直在借势压人,以势破局,这一次只不过是如法炮制了,过去嵇恒算计的是天下,如今嵇恒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大秦之外。
其中有不少关东出身的将领,在这种情况下,这部份将领,同样也会得到提拔,在这种情况下,大秦军中的状况,可就会发生明显的改变。
看似跟嵇恒毫无关系。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若是这样,大秦周边恐不会再有能威胁到大秦的存在,还会被大秦不断影响,最终一步步蚕食。
他惊诧的看向嵇恒,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想到这。
项籍不行。
“但随着互通商贸,大秦对草原资源的掠夺,却是加剧了,而草原的资源,很多是需要多年才能生成的,不像大秦,茶、盐,近乎是源源不断,在这种经济的摧残下,匈奴只会越来越不堪重负,而这两年草原灾害的发生,则进一步倒逼匈奴不得不冒险。”
他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改制对他们影响同样不小。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战争,在大争之世,就已经发生过几次了,只不过很多人忽略了,还以为是大国的无聊之举,殊不知,这种经济的战争,取得的成绩,往往是比攻伐大战,来的更立竿见影,也更让人毛骨悚然。”
最终。
“除了常见的剑斧钩戟,还有看不见的兵刃。”
张良露出一抹苦涩。
一旁。
因而定然要做出针对跟打压。
不过正如匈奴可能会做的,若是另一方实力较强,未必不能以武力去破局。
这也未尝没有可能。
对于这一点,张良深以为然。
到时甚至可能踏平狼居胥山。
“为什么匈奴会南下?”
长城隔绝了大秦跟匈奴的绝大多数路径,逼的商贸不得不走法定渠道,继而保障了商贸始终在朝廷控制范围,不至于最终演变成资敌。
也很容易不为人防范,等意识过来,早就为时已晚。
现在的北原大军,已不是过去了。
但张良却很明白。
“战争是门很大的学问。”
嵇恒所做之事,看起来都很轻松随意,但其实是万分惊险,需要对天下时局有准备的判断,并做出大胆的预估,唯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提前做好准备,趁势而动,顺风而起。
这对时局的判断是很苛刻的。
关中的军功集团,可能会亲近他们,以换取对关东集团的打压,继而维持住自身利益,而在这种情况下,嵇恒再想推动改制,无疑会容易不少,也更容易被接受。
这是势。
这一切看起来是自然而然的。
若是如此。
其他人或许对韩信的军事才能,没有太深刻的理会,但他是直面过韩信军威的,他统领的大军,跟寻常军队完全不是一回事,对于很多将领而言,能够领兵几万,乃至十万,就已很困难了,尤其是临阵调度,然而韩信不是,他似乎脑海中对战局有着十分清晰且明了的判断。
韩信将再度立功。
这也是嵇恒的道。
“如此。”
再则。
他平静道:“子房兄过谦了。”
长城。
因为韩信过去就出自北原大军,眼下重回,自当是理所当然。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明显能争取到,更有利他们的改动。
“你会出仕。”
嵇恒深深的看了胡亥一眼,转身回到了室内。
只留下胡亥一脸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