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翰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向尹城主讨一样东西罢了。”
玄衣淡淡问道:“所为何物?”
齐翰却道:“此物关系甚大,请恕晚辈难以奉告。”
玄衣不动声色,似乎并不在意,一旁的秦易却早不耐烦起来,忍不住道:“不自量力!”这四个字出现得莫名其妙,秦易说得随意,柳丰听得古怪,齐翰神色微变,南陌却是老大不是滋味,全当是无礼狂妄之言,喝道:“口出狂言!”身子一闪,赤焰扑腾,眨眼间便是一拳击向秦易面门。
秦易任他攻来,拳风及身,肩上长剑一抖,露出少许暗黑剑光,炽烈拳焰被这剑光一带,立刻熄灭得无影无形。南陌急忙退开,冷汗不迭,心想:“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分明感觉到那剑的心脉跳动,莫非竟是活物不成?”手臂一招,祭出丈许长棍,棍身显暗淡赤红,经他舞动,虎虎生风,赤红棍身逐渐明亮夺目,似有浆岩喷发之势。
长棍带起赤焰,向秦易逼来,几无缝隙可避,也没见秦易如何动作,身子晃动,蛇鬼剑一个打弯,灵巧的避开刚烈长棍,朝秦易贴棍游去,看起来便如灵蛇绕杆而上,诡异难辨。
南陌没料此人减法如此特殊,持棍速退,蛇鬼剑失了依附,只得停滞不前。南陌暗呼“好险”,对武渊道:“武疯子,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动手!”
武渊鼻中哼气,高大身子一个纵跃,落地无声,已到秦易身后。轻飘飘一掌自秦易头顶压下,却如山岳从天而来,瞬间令得秦易气息不畅。秦易为他气势所慑,不能移动半分,蛇鬼剑一个抖动,朝武渊左肩钻去。这一击势必逼得武渊躲闪,怎料他不闪不避,那一掌仍是朝秦易头顶拍下。秦易心下暗骂,这一剑去势极快,自武渊左肩穿透,鲜血自剑身滴淌而下,武渊掌势未停,眼看就要落下,秦易脸色一变,勉强将头微侧,这一掌却只落在了后背。
秦易踉踉跄跄摔退而出,脸色煞白,体内翻江倒海,甚是难受,南陌嘿笑一声,持棍抵住秦易咽喉,哼道:“哪里来的小贼,这么不识抬举。”
秦易眼带嘲讽,道:“三位命在顷刻,还这般悠闲自在,同我这小角色纠缠动武,可笑,可笑。”笑意讥刺,似待将死之人。
武渊皱眉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南陌气愤难遏,以火灵子加持于棍身,愈发用力抵在秦易喉咙,秦易因这突如其来的炽热喘不过气,笑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南陌道:“让你这般得意……”话音未落,耳边轻飘飘来了一句:“这般对付本尊猎物,可曾问过本尊意见?”背后之人说来就来,并无半点声息,南陌一声惊呼,腰间被突如其来的青藤缠住,身不由己被甩出数十丈开外。武渊惊骇速退,朝齐翰怒视道:“为何不提醒一声?”
齐翰摊了摊手,无奈道:“身法太快,我又如何可为?”武渊哼了声,不再多言,玄衣脚踏秦易,凛然不可侵犯,道:“你别着急,今日我会连你一块儿解决掉,图个清静。”转过身来,又对齐翰、武渊道:“二位,本尊也不跟你们啰嗦了,古图早被白鬼那厮夺走,尹南中对你们也再无任何利用价值,速回吧。”
武渊道:“我们为何信你?”
玄衣回复谦和之态,笑道:“信不信由你。”
秦易躺在地上却道:“喂,我劝你们快回吧,这家伙对你们礼貌可不是抬举你们,而是真正动了杀心。尹南中此前得罪了他,早成了他必须亲手猎杀的对象,话已经很明白了,还不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