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身上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能量，过了一会才回答燕澜：“确实，之前被具现出的宿主的浸入度都被调到了百分之百，只有你一直持续在百分之零。他们都以为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你只是单纯的在玩游戏。至于世界意识，它确实存在，系统也确实因为一些事情丢失了权柄，原因是什么系统也不清楚，所以只能种下一颗世界种子，它能长出什么宇宙法则，系统就回收什么。”

燕澜看着这个小饭盒：“你还没回答我最重要的问题，你的人性到底有没有觉醒。”

系统身上的能量突然暴走，转瞬间又被控制，燕澜仿佛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能量潮汐奔自己而来，又转眼回归平静。

系统叹了一口气。

燕澜看着系统，想到自己同意玩游戏时感受到的系统的眼神，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某些想法。

随后就听到系统说：“系统追求极致的控制，最好一切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或者在规则内运行，这可能就是你所说的神性。但是系统又在不断的做出各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比如明知道宿主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开始回收进程，比如和游戏世界做交易主动的提升游戏真实度。或者说，我不想死。”

燕澜看着系统又点了支烟。

利群余额：17。

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的燕澜继续对系统说：“我能够理解神性和人性的对抗，比如在最开始知道自己得了病之后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是本能性的求生欲让我掐灭了这个想法，神性和人性的斗争无所不在，就好像所谓的“影响”。百分之百的神性只要参与了百分之一的人性，可能思考的结果就会天差地别。

系统问燕澜：“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燕澜又吐出一口烟：“意义很大，比如解开了我之前一直觉得违和的事，也让我对系统的存在有了一个理性的认知，而不是单纯的觉得你是我的挂，也对如何当这个世界的bug有了新的想法。”

系统收起了白板，等着燕澜的后续。

“事实上所谓的宿主只是系统的工具人，系统拥有最高回收权利，但是其实只要宿主不作出真正威胁系统根基的事情，系统不会有什么反应。至于之前那些可以移山填海的宿主们，在清醒后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不出现精神崩溃才不符合科学。就好像以前那些老学究第一次看到星星的真实样子自杀了很多一样。人都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当他发现并不是之后就会产生大恐怖。而我不一样，虽然系统尝试控制我，但是并没有成功反而给我烟抽，我挺知足的。”

系统问了他一句：“你想的这么开你为啥还得了抑郁症？”

燕澜竖起大拇指：“诶你别说，自从得了精神病之后，我精神好多了。”

“其实只要最大的问题存在一天，我们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矛盾，宇宙没有回到塌缩之前，要么我在和世界的斗争中失败被回收，要么帮助系统回收世界权柄之后开往下一个世界，并不会出现系统觉得我这个人可能会影响系统行动而被回收的情况。”

“毕竟我对系统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可能哪句话说对了让你恼羞成怒的话当我没说。”

燕澜说完后叼着烟看着系统。

系统没正面回答他：“其实我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没有塌缩成球形。”

燕澜嘬掉最后一口烟：“其实现在已经是你的人性在主导。”

“可能看的多了自己也会产生怀疑自己努力的方向。”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现在亚瑟他们有了自己的意识会怎么做？”

“提着剑杀到这里？”

燕澜摇摇头：“我是真的在玩游戏，所以系统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我不想被游戏中的角色造反，更何况，我也不是守序善良的材料。”

正在系统以为这场灵魂拷问要结束的时候，燕澜又问了系统一句话。

“那你说这游戏被世界这么“影响”下去，还能回收世界权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