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就这么僵住了，商徵羽有种想逃走的冲动。</P>

“我突然有些内急——”</P>

实际上并没有，但是她想找个借口先逃避再说。</P>

还是那句话，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P>

但是还没走出半步，就被太子拉住了手腕。</P>

司轻寒如何察觉不了她飘忽的目光，不需要看她就知道所谓内急不过是借口。</P>

商徵羽被迫在他的身边坐下，或者说，她也在期待，太子想说点什么。</P>

可他还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商徵羽死死地抿唇，心跳如雷。</P>

突然间，他缓缓地抬眸，那幽深的眸带着夜里的凉意，让商徵羽的心底微微泛起凉意。</P>

“所以……”</P>

商徵羽听到太子缓缓开口：“你并非扮女子扮得像，而是，你本就是女子。”</P>

商徵羽的声音有些发颤：“是。”</P>

商徵羽感觉到自己喉咙上的冰凉触感，立刻道：“等等等，这个喉结是真的！”</P>

她扮男装最方便的一点就是，她是真的长喉结，而且还挺明显的。</P>

商徵羽有些害怕他会玩着玩着把她喉结捏坏了，但是他似乎就只是看看，并且在她出声后</P>

“那么，那时的女声，也是故意。”</P>

商徵羽想起自己当时在她面前假装说不好女声的事。</P>

“是。”她垂眸皆是：“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我只能谨慎。”</P>

他的手很冷，在这夜里更添了几分诡谲。</P>

商徵羽注意到他似乎在回忆什么，心里咯噔一声。</P>

这是要翻旧账啊。</P>

司轻寒思索了片刻，往事便一帧一帧的在他的心中回放。</P>

他微微停顿后，看向了她道：“所以你十三岁那年，便同孤同床共枕了？”</P>

商徵羽有些心梗。</P>

虽然顺着他说也许会让他心情好，但她既然决定了要坦白就不打算隐瞒了。</P>

“我原没打算同任何人说起自己是女儿身，更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当时是担心引起怀疑，也只是将殿下您，当做是好友，并无他图。”</P>

商徵羽在说话的过程中，感觉到太子的手触上了自己的侧脸。</P>

商徵羽感觉到了，他是在查看她是否被人假扮了。</P>

她此刻的感觉很怪异，从前不是没有和太子亲密过，从来不是如此刻的感觉，商徵羽十分的不自在，甚至有一丝别扭。</P>

司轻寒如何不知面前这个人就只能是商徵羽，他太熟悉她的气息了，还有她那些细微的动作和表情。</P>

大概是因为她时常入他的梦、</P>

商徵羽，竟然是个女子。</P>

司轻寒想起了很多往事，譬如三年前第一次见面，她拉着自己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