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给你个机会,随我出去办些事情。”刘清神色冷艳。
白南妤愣了愣:“我,随公主去办事情?”
“对,有些事你办合适,给本宫打下手。”刘清说。
白南妤略一沉吟,揭开被子从榻上下来。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落。
白南妤穿着贴身的中衣小褂,露出吹弹得破的半截小臂和精致的锁骨,眼神里映着月亮的光彩。
那歌舞班子里的几个狐媚子,和她一比就不算什么了……刘清撇撇嘴。
白南妤也在打量刘清,见她穿的夜行衣,胸怀身段比自己还诱人。
两个祸水不着痕迹的打量对方,都对对方的姿色,有暗自比较高下的小心思。
白南妤也换上一身和刘清差不多样式的深色衣袍。
俩人趁着夜色,高来高去的出了侯府,一路窜高伏低的去远了。
霍去病走进小妾的寝宫:“青珂,你在府里呆久了,会不会有些闷,我带你出去看戏怎么样。”
“现在?”
卓青珂看眼天色,都亥时了。
但难得霍去病有兴致,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青珂自然愿意陪着侯爷,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不用,走吧。”
“哦。”
卓青珂选了双锦缎翘头履的小靴子,将白嫩的脚丫蹬进去,披了件外氅,伸手让霍去病牵着。
两人一晃身,也离开了侯府。
月光皎洁。
白南妤跟着刘清,消失在侯府的外墙处。
“刘嬷嬷,你不用跟着了,我过去就好。”
霍去病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姑爷。”一个老妪凭空出现在外墙上,躬身对虚空施礼。
宗室直系的几个核心人物,多有高手隐在暗处护持。
这老妪就是刘清身边的人。
从当年刘清在道门学艺起,老妪就跟到现在。
刘清离开府邸后,一路来到之前听曲的院落。
这里正发生一场‘大战’,全武行。
院子里哭喊声,叫骂声,撕打抽耳光的脆响,此起彼落。
刘清和白南妤两位女侠,落在一栋建筑的檐角处,居高临下的往院内看去。
那院落里,有仆从举着火把,灯火通明。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妇,凶神恶煞,轮番上手,抓头发,抽嘴巴,抠眼睛。对象就是之前曹禺石带给刘珝的谢柔柔,还有一个是三大名伶之一的胡小鱼。
俩人衣衫不整,面色肿胀,被两个老妇打的皮开肉绽,脸上全是血痕。
两个老妇打累了,让家丁仆从继续打,衣服撕扯的破破烂烂。
“我没有,不是我……我只是来弹琵琶……你打错人了……”胡小鱼尖声解释。
她在舞乐上造诣极深,有杂家曲乐一道的修行在身,但不敢还手。因为对方那两个老妇是刘珝的正室,宗室的人。
曹禺石上去劝了两句,被一起拖进来,打倒在地。
“两个贱婢,不知羞耻……还两个人一起,他个老东西,自家的地不耕,跑来给别人当牛拉犁,耕地耕得挺好啊。
两个贱人,一个老不要脸的,这事没完……那个班主也不是好东西,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人命我负责。
杖毙的贱货。”
两个老妪这个彪悍,骂街的本事一流,滔滔不绝。
她们骂累了,回头又去挠刘珝。
刘珝和老鼠见到两只母猫差不多,被两个女人组合双打,境遇并不比谢柔柔和胡小鱼好。
刘清在房顶差点笑出声:“敢算计夫君,让他们知道本公主的手段。”
白南妤不太清楚状况,赶上公主殿下正开心,给她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也跟着乐得不行。
远处的另一栋建筑房檐上,霍去病以瞒天过海遮蔽自身和卓青珂,跟着看热闹。
卓青珂小嘴微张,已经看呆了。
大戏唱了有半个时辰,那俩老妪打的气喘吁吁。
地上的胡小鱼,谢柔柔已经半死不活,连同曹禺石也出气多,进气少。
刘珝满脸血痂,气的直哆嗦,一个劲的重复:“悍妇,悍妇,家门不幸!”
“你再敢说一句,我把你满口牙拔了。”
一个老妇双手掐腰:“你再说。”
这事情的始作俑者刘寄,全程都没露面。
他躲在隔壁的一间殿宇里,跟着看热闹,等事情结束,人全散了。刘寄揽着许灵玉回到榻上,吩咐门外的随侍:“去查查族老家中妻室是如何找到这里的,闹出这种事。”
有侍从应了,刘寄仍留在殿内,很快就呼呼大睡。
夜深人静。
门外,白南妤江湖手段极多,取出一个小吹管,递给刘清:“殿下想要的梦回烟,吹进去,屋里的俩人至少会昏睡十个时辰以上,怎么叫都不会醒。”
白南妤说完看了眼周边院落。
这里是一位王爷休息的地方,周围的守卫怎地如此稀松,轻易让她们靠近。
白南妤若有所悟。
霍去病带着小妾跟在不远处,并帮自家媳妇收拾了周边的侍卫。
那些刘寄的侍卫,皆被他亲自出手,蒙蔽了感知。
直到刘清用吹管迷晕刘寄和许灵玉,翻窗进去。
屋里的俩人仍毫无所觉,姿势不雅的正在熟睡。
刘清轻啐一声,变戏法般从腰间佩戴的腰封存物空间内,取出两个麻袋。
和白南妤一人一个,把两人装进了麻袋。
“接下来要做什么?”
“谁敢在背后算计夫君,我就要谁好看。”
刘清哼哼道:“先收拾他们俩,再去找刘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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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