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师公爷爷罚我练习百遍剑法,直到现在我的胳膊还隐隐酸楚,今日大师兄也外出任务回来了。
但晨起不知为何,突将我们七人召集堂内说有要事,好像在我的印象中,并从未有过这样的正式。
往常琐事都是大师兄代为安排,所以我也就老老实实的矗在末尾,等着师公爷爷进来。
站了许久,性子差点就耐不住了,那老头子也终于来了,当然这里几人中,也只有我可以随心说说师公爷爷的玩笑。
“雪儿,你的脑袋又走神了是吗?”这刚进厅堂之内,就点起我名,难道乖点不动,就容易走神乱想。
我撅了撅嘴,低声回道:“知道了,雪儿认真听师公爷爷教诲!”
那身褐袍坐在正厅首位,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然开口说道:“为师有二事讲给你们,其一,当今天下时局动荡,百姓疾苦,歌笑前些日外出任务,得知南陈国有意兴兵黩武,掌教与各脉峰主也已商定,派些弟子前去扶救百姓。”
大师兄回道:“不错,南陈招募训练兵士也有数年,南陈帝命昊方大将军统领十万军队,前段时间已集结边境,看来似是要有所行动了。”
“那,那南陈是出兵哪里?咱们大周吗?”五师兄询问着。
大师兄摇摇头说道:“是在东南淮水城百里外,昊方故乡便在那里,燕国有危了。那昊方本是燕国上将军,却被奸臣害的家破人亡,自己逃到了南陈,此番看是要报仇的。”
听到大师兄所言,我虽不经外事,但也常听他们提起,便是知晓如今天下分有北周,东燕,南陈三国。而我们钟南玄天教正处北周地界。
师公爷爷捋起羊长胡须,开口说道:“我等正道弟子,以修行悟道参天地法则,求长生为本,不参与世间尔尔之争,但所遇不公也会出手匡扶道义;佛门讲求因果轮回,修行来世以善渡今生,算是隐修不问庙堂;而儒家,兵家之流却不如此,他们亦虽与我们一般修炼,但却实为好争有余,辅佐朝廷不甘寂寞,才有得危害苍生黎民百姓。为师则要告诫,你等弟子今后行走世间,莫不可行乱世之为,勿忘道心,恪守本分。”
“弟子们谨记师父嘱托,以救黎民百姓为己任,修行向善!”师兄们齐齐而出,我则虎着脑袋也跟着念叨。
师公爷爷古板的脸色点头再次说道:“嗯,其二,本派玄天教自开山立道以来,也有近千百岁月,历经数代先师精心图治,才有了今日道海之成就地位,而在过八年便是我们山门内的一次重大盛会,想必你们也已经有所知晓,今日掌教与我们各峰商议此届要提前做好准备,用心栽培各峰弟子,藏经阁自此开放不设限制,以做到学无不尽,为日后比武替门派争光。”
而后大师兄稳重答道:“在过八年便是玄天教每甲子要举办一次的九峰会武,听说每次盛会更是引得天下道海修真人士前来一睹风采。今我等弟子能有幸参与,也一生无憾!”
师公爷爷听着大师兄的话语,颔首微笑的再次说道:“门派内的会武现今已是寻常之事,在那连接九峰之间的广阔仙台,也设有私武擂台,可供弟子们比试切磋,而你们私下也会有排名一二,我等师尊们是默认的。但我派每六十年一次的盛会,却不仅如此,凡来我山门参观的林立教派,所带领的弟子们也都可以前来挑战,可说这九峰会武便是天下道海会武了,而这最重要的不仅是输赢,却是那些奇珍异宝的奖励。”
“爷爷,你今年九十七岁,岂不是说曾经也经历过一次甲子会武啊,当时的情景给雪儿讲讲嘛。”我思索半天,似乎只有这个才感兴趣,是好奇的急切问道。
“是啊,师傅,那五十多年前都是怎样的盛况,我们将来也好早做去准备。”六师兄也期盼询问着。
师公爷爷微眯双眼,捋起他那羊长胡须,一副老道深算神态,笑着说道:“天下聚首,论道会武,可比百家争鸣,是或较法术高低,又或求长生论道,可谓盛况。为师当年亦是给自己师父争足了脸面,不然本峰的至宝墨竹剑怎会交到为师手中,如今虽然门下只有你们七人,但为师也信得过你们天资,不会担忧过多。”
听到师公爷爷的夸赞,各位师兄们也都得意的乐笑互看,接着师公爷爷转脸严肃的又看向了我。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金灿灿的,那不就是前些日子被他收走的鎏仙凤杵吗,嘿嘿,难道是要还给我了吗?
我还在乐想的时候,那处大师兄也看到了此物,先是一愣,而又疑惑追问道师公爷爷:“师父,这法器不就是秋师妹…“
这话还未说完,师公爷爷就抬手示意打断再说下去,不知怎么,大家同时也都朝我看向了来,很是严肃。
我在想,今日大师兄为何改口称我为秋师妹,我不是一直都是他们的“小七”吗?
在我小心思不停的转动时,师公爷爷便开了口道:“雪儿,师公前些日子所罚你,可有悔悟?”
我低头轻轻“嗯”了声,撅着嘴捏着手指,一定要尽量显得委屈些。
“你也长大了,也要明白师公的用意,这鎏仙凤杵乃是一件圣物,用的好可救世除邪,用不好也会祸乱世间,可记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