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千多载,天道无常,变化莫测。
曾对于那些无上真仙而言,也只不过匆匆弹指一挥间。
但如今这方世界,落寞的是没有了一丝成仙气运。
世人为求得这岁月半点长生,天下是兵戈不止,分分合合。
而就在今日,玉雪峰顶上,那株万古桃花树下的曼珠莎华竟也真是终于开了花。
仙绕魔美。
海阔天空一抹红韵,天南地北一处人家,时光已是七年之后。
入秋,斜阳下午,微风徐徐,一处农田道路边上有只耕牛站立其侧,不时发出闷声嗷叫。
旁边积攒着一堆刚收好的金黄麦草,放置在了破旧的木车架上。
整片田间麦香轻盈扑鼻,让人醉迷在这金色的暖阳之中。
不远处只听一小女童欢快大声嬉笑,看其景色美好,自顾的沉迷玩耍奔跑在了这幅画景之中。
而一旁陪伴她行走的悠哉老者,则捋起了羊长霜白胡须,摇头微笑念叨:“雪儿,别自贪玩踩坏了麦田。随师公早些回去山门可好。”
我站在齐高的金黄麦田之中,不愿开心的皱鼻撇嘴:“师公爷爷就是常碎念,瞧您一路念叨的都成了老老头了。在念叨下去,胡子就更长了,雪儿才不会踩坏了庄稼。还有还有,雪儿还不想回去呢!”
没错,我便是爷爷口中正在胡处嬉闹的雪儿。
嘿嘿,名叫秋暮雪!我曾问起过师公爷爷和几位师兄们,为什么我叫秋暮雪呢。
他们糊涂的说呀,因为我生时入秋,日落暮色,突降雪花纷飞,故而以此取之。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好像从未有在秋天见过下雪呢。
自出生起便在山门整整呆了七年,这一路往来我却如疯丫头般贪耍不倦,哪里见过世间还有如此新奇百怪。
平日里除了后厨的赖皮白狗能陪我天天嬉闹外,剩下的人还不都一个个呆头呆脑只会修道。
对,我既然出来了,才不要早早回去,能玩一天算一天!
这话说完,眼睛又迫使我瞟向那侧站立的耕牛,我高兴极了的蹦到路边,向师公爷爷手指着那口牲畜。
扬眉喊道:“爷爷,爷爷,你快看还有只牛儿站在道旁,却无人看管,我想要那只牛儿慢慢驮我回山门中,雪儿脚好酸好累,哎呦…哎呦,都麻了呢!。”
师公爷爷看着我装腔作势的样子,再次捋顺着他那羊长胡须,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牛儿的一声闷嗷阻挡言下。
此时在耕牛旁的那破旧木架车上,金黄麦草之下突有一动静。
只见两个抱拳的小手伸出麦堆,发出了一声“哈欠”睡饱之音,再探出苦瘦的头颅,嘴巴大口的把其余五官往外堆挤,也着实难看。
而我被这突来的小鬼头竟也吓慌一时后退,反而忘记自己是个修真之人,还躲在了师公爷爷褐袍衣后,两眼怯怯狐疑望去。
那破旧的木车麦堆上跳下一位年似和我相仿的小男孩,头发已是乱糟蓬蓬,此时面容没在打着“哈欠”,所以模样倒是看清了许多。
且说那长相不雅干柴瘦骨,还也脏兮兮的满脸污垢。
这小鬼头来到师公爷爷身前几步,口中叼着的那麦草穗都像似示威,嘴角一撇,眼神透露出几分不满的打量着我
开口不乐道:“你这好妹妹真是童言无忌啊,小子我睡个饱觉就听你一旁乱喊乱叫,想着等你走后再多睡会,怎料想连我的小黄都要偷走,你看要不把我也一同顺走得了,从此吃喝就由你全孝敬着呗,嘿,小子我就当受点委屈吧!”
呵,我这全好的心情,瞬间被气的跳了出来,别看本姑娘今年七岁,那就是在墨竹峰也没几个敢和我斗嘴的
张口就回道:“谁能证明这是你的小黄,我说它叫小白,便就是我的,看你这身衣衫褴褛,邋遢污秽,怕有也是从别处偷来的,哼!我就想让这牲口驮着走,你都不是牲口就想赖着跟我走啊!”
师公爷爷本就性情寡淡,也知道我平时爱些无理取闹,孩子般的斗嘴也就未多理会,便矗立一旁笑观不语的欣赏起来。
小男孩被我讥语反倒无所辩言,低头看去自己一身破衣烂衫,那不合脚的灰布鞋,还左右探出个大拇指头。
要说形似乞丐那也不假,忽见他抬头怒视着我,反而我还有点心虚,似乎不应该这样糟蹋。
也就是吐息之间,只瞧他两眼微微使坏一眯,双手飞快的贴在了我的面颊上,给我囫囵的抹了个圆。
他大口‘哈哈’指我笑道:“瞧呦,多美的富家妹妹,我这个泥灰妆容涂到了你的脸上,怕是你家爷爷也觉得格外漂亮吧。”
我怎么就给呆住了,反应过后的我气急随手运法,那一尺仙物鎏仙风杵便出现在了我的掌中。
只听“碰”的一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