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赶紧道:“东宫无声,你吼他做什么?他这不也是想帮我们吗?”
无声只是冷笑一声。
含羞郁闷:“你怎么了?本来倚楼公子可以跟他大伯一起出城,避开这些是非,他是为了帮我才留下来,命都差点丢了,你怎么还这样对人家?”
“他帮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要感激他?本城主一向就这么对人,独霸门素来跟我们天下城做对,我不但没杀他,还救了他一命,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他?”
独倚楼赶紧道:“城主救命之恩,倚楼铭记在心,早晚定会报答。”
“不用,我救你是因为月含羞,要说欠什么恩,也是月含羞欠我的,跟你没关系!小子,离我们家羞儿远点,别她的主意!”
月含羞这个气啊,扯了无声一把:“你干嘛总看他不顺眼?他是我的朋友,离我远了近了,那是我的事,干你什么事啊?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说话啊!”
“拉倒吧,无争是我弟弟,长兄如父的道理你懂不懂?你跟无争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别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月含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懒得搭理你!”说完扭头出了帐篷。
夜幕下,满天的星斗,联营中,篝火亦如繁星,不时有一两声战马的嘶鸣划破夜空。
月含羞抱着双肩,坐在一辆草料车上,犹自烦闷。
其实她烦的倒不是无声说她跟独倚楼如何如何,她真正烦的是自己跟无争的关系。
在往生泉治愈的时候,泉水不但只好了她的伤,还治愈了因为可怕的经历而暂时失去的记忆,现在,她清清楚楚回忆起四岁那年发生的事情,自己是离歌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可自己究竟是谁的女儿,却还是一个迷。
离歌一年到头都在带着她东奔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