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光闻这香味儿就要醉倒了。”
“这是特供佳酿,一年也不过百十坛,其中五十坛进贡给皇帝了。剩下的那些,就算王公贵戚也未必能弄到,算你有口福。”
“少主若知道你偷了他的酒,不会责怪你吗?”
含羞已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现在哪有功夫管我啊?来,我们喝酒,干杯!”
“我们藏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呵呵,不会,那些护卫、工匠什么的,都去帮忙守城了,这个工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谁会想到我躲在这里?”
“你这样会让少主着急的。”
“他顾不上我的。”
“我觉得,你还是跟少主报一声平安。”
“你再啰嗦就走开,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烦我!”
独倚楼闭嘴。反正他也不是真想让含羞去找无争,他更愿意这样陪着她,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没有旁人打搅。
月含羞端着酒斛,站起来,在空旷的大殿正中转了几个圈,翩翩起舞,边舞边饮:“独倚楼,你这辈子,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到现在都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媳妇。”
含羞笑:“瞧你这点出息,只知道娶媳妇。这辈子,我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独倚楼饮尽杯中酒,自己何尝不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孩儿,明知道她爱的是别人,明知道她是东宫无争的女人,明知道爱上她是件极度危险的事,却还是莫名其妙地深陷情网,不能自拔。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搂着她给她安慰,给她呵护,可最终还是居心叵测地问了一句:“你跟离歌相处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