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伸手去掀草席,被南落雁挡住:“含羞,别碰了,你有身孕,看这些阴寒的东西,对胎儿不好。”
“我想看她一眼。”
南落雁犹豫一下:“好吧,就看一眼,我来。”她伸手掀开草席一角,草席下露出一张憔悴枯萎的脸孔。
月含羞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难受,把头扭到一边。
她回头瞪着那个官差:“这尸体,我要领走安葬!”
官差万般为难:“公主,恕小人不能从命,小人这都是按刺史大人的吩咐做的,您就别为难小人了。等停尸三天后,这尸体,公主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月含羞忍了忍,没发火,她知道冲这么一个小喽啰发脾气什么用都没有,何况这是在人家扬州刺史的地盘上,整个江南都归人家扬州刺史管,公主品级再高,只是爵位虚衔,人家是实权派,你到了人家地盘上,就是一只纸老虎。
她不但没发火,反而一笑:“很好,你做的很对,执法严明,值得嘉奖。我一定会请你们刺史大人奖励你。不过,她人都死了,你们也不能太不人道了,至少搭个棚子,给她遮遮雨,准备口棺材,也好让她有个安身的地方,免得她死得不安宁,晚上去找你们!”
一听这话,老鸨和官差都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愿意晚上被鬼魂找啊,两个人一送走月含羞,赶紧忙着置棺材,搭灵棚。
月含羞上了马车,没有回住处,却吩咐阿忠去扬州刺史府。
南落雁有种不好的预感:“含羞,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
“千万别闯祸。”
“放心,我不会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