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猝死 8(2 / 2)

“爹爹,我也要去!”

“我这是送子文回家,不是去游山玩水。”

“我也不是游山玩水,怎么说,他也曾经是我未婚夫婿,送他一程也是情理当中的,我们天下城声名赫赫,做事当然也要有大家风范,不能让别人挑理。”

无争似乎在一瞬间做了新的决定:“也好。不过,女孩子家,还没嫁人,最好少骑马,上车。”

“为什么?我喜欢骑马,为什么男孩子就能骑马?女孩子不能?”

无争没有解释,牵过她的手,让她跳到马车上。车厢内温暖舒适,散发着她喜欢而熟悉的气息。

无争靠在枕上,惯有的姿势闭目养神,随着马车的节奏微微摇晃,以为他睡了,他却突然问了一句:“昨晚你去祠堂了?”

这个浩然,一定是他告密,每次他见到爹爹,就跟耗子见了猫,只要无争一沉脸,他就什么都招了。

“听说你在找什么东西?”无争依然闭着眼,漫不经心的样子,或许只是随口问问。

“哦,是啊,白天孟子文突然冲过来拉住我,当时好乱,有件首饰被他扯掉了都不知道,回去怎么也找不到,想着可能在他身上。”

“看来这次白羊粗心了,竟然没发现羞儿失落的首饰。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要到一个死人身上找。”

“是,是……”每次准备撒谎的时候,月含羞都会心跳加速、紧张,尤其在无争面前,那种无形的压力更让她无处遁形。是啊,白羊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如果真是自己的首饰掉在孟子文身上,他验尸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白羊没注意到银花或许是误把它当做了扣子之类的装饰。

他微微睁开眼,望着她:“羞儿,孟子文死在天下城,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件小小的证物也许就是他的死因。羞儿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孩儿,一定不希望他死不瞑目吧?”

月含羞只得乖乖把那枚黑珠银镂栀子花交出来。

无争的眉峰竟然蹙起,神色少有的凝重。

月含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白珠银镂栀子花的事告诉无争,可看到无争的神情,她竟鬼使神差的没有说出来。她太了解无争了,能够让他眉头紧锁的事,一定是很棘手的大麻烦,还是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再说,每个进入天下城的人都必须忘记过去,她也不例外,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过去的名字。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反正两朵银花并不是完全相同。即使银花跟娘亲有什么牵连,那也是娘生前的秘密,不需再跟无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