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华王会不会……”在前往商旅古道途中,第五炫蕤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华王若不是傻子的话,就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动作。”澜皇一边淡淡的说道,一边目视着商旅古道方向:“云尧洲带领的武荆右军如今身在何处?”
“回君上,云尧卫将军如今带领的武荆右军已经抵达商毅县东南50寻的上旅乡,距离商旅古道北段入口还有15寻。”
“25寻……”澜皇略微斟酌道:“传令云尧洲,令他带领武荆右军秘密潜伏到商旅古道北段入口,伺机合围2000血浮屠。”
“诺!”言落,一只信鸽腾空而起。
“启禀上将军,血浮屠呈扇形状将我们围困在这上旅隘口之内。”与此同时,一侍卫跑进营帐禀告道。
“呈扇形状……”殷郊闻言喃喃自语的抬眸望向营帐外,紧锁眉头问道:“白芨卿将,这2000血浮屠的统领确认到了吗?”
“禀上将军,已经确认,这2000血浮屠的统领乃是文獠。”
“文獠!?本将为何未曾听说过血浮屠中有这么一号人?”
“根据密探来报:这文獠是当初文猇之战中,是血浮屠中唯一一位从死亡中走出来的将领。”白芨廷骁有些沉重道:“如今这血浮屠的统领是他,末将估计他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克我们的防守,以报文猇之战的耻辱。”
“文猇之战!?”殷郊不由得想起那场自己未曾参与的绝伦之战:能从那场号称“文猇炼狱场”中活下来的,无不是挑起一方旗帜的先驱者;看来这武王派文猇来此,是打算要血洗我武荆云锋啊。
“走!随本将去看看。”面对如此传闻中不曾显露的对手,殷郊也不得感觉到棘手。
“启禀统领,我方已将大澜军队尽数围困在上旅隘口内部。”
“可否还有遗漏之处?另外,商毅县的大澜皇帝可有异动。”文獠伏案头也不抬的问道。
“除了上旅隘口内的古道,已无任何纰漏;但不过……”
“不过什么……”闻声文獠注视着犹豫不决的王副将追问道。
“有几条通往上旅隘口外的隐秘通道还未找到。”
“你说什么!?”文獠闻言一拍案牍呵斥道:“从我们抵达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数个时辰了,你竟然告知本统领还有几条密道未找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启禀统领,探子来报,大澜皇帝已经离开绯慕府邸,向着商旅古道赶来。”正巧此时,一传信侍卫闯入营帐禀报。
“什么!?”文獠立即俯身看向桌案上的商毅县地图:“他们还有多久抵达商旅古道?”
“根据探子的密报来看:一个时辰后将会抵达上旅隘口。”
“王副将,本统领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找到通往上旅隘口的所有密道,否则,本统领就拿你的人头来祭旗!”
“统领,末将有一事不明。”王副将怔怔的注视着文獠那突然满是不安的神色,很是不解的问出心中的疑惑:“我血浮屠历来都是以一当百的存在,他上旅隘口内区区4万武荆云锋,并且还是步兵,以何等底气抵挡我血浮屠的锋芒?就算他大澜皇帝亲临,也只不过是我们血浮屠的刀下亡魂!!!”
“刀下亡魂!?”文獠一听不由的强压心中的不安,沉重的说道:“当年文猇之战,我们也是这么以为,可是最终却一败涂地,致使我大昕不仅损失了数万人马,也在今后几年内,陆续丢失了澜、青二州。你说:这上旅隘口内的4万武荆云锋的战力能比当初的风炎铁骑和白袍轻骑差吗?”
“末将观这上旅隘口是一个扇形的关隘,其后则是绵延不绝的雁翎山脉,就算他武荆云锋再怎么厉害,这4万人也不可能在这崎岖的山地之间展开吧。而且我们也以扇形状围困上旅隘口,末将就不信他殷郊那个毛头小子敢主动出击!”
“王副将,不对。”一旁一直注视着商毅县地图默默分析的曹副将似乎明白了文獠的意图:“统领担心的是:大澜皇帝会从密道进入上旅隘口之内与殷郊他们会合;再则,就怕这商毅县境内还有大澜皇帝其它的手笔,否则此时大澜皇帝也不会亲赴上旅隘口。”
“曹副将的意思是:在这上旅隘口之外,除了我们血浮屠,可能还有大澜的其它军队!?”听曹副将这么一说,王副将略微的有些明白了文獠的意图。
“这只是一个猜测。”曹副将又微微摇摇头:“据可靠消息:武荆云锋总共13万人马,而上旅隘口之内却只有仅仅的4万人马,再加上在我们奔赴此处时,除了商毅县有关于大澜皇帝的踪迹之外,均未有过其它战况;再则,在上旅古道南部连接的商庸郡,在不久前就已经被大澜周王攻陷大半,这也既有可能是我们面对的一大麻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