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日子,栎阳侯今日可得多喝几杯!”
“今日栎阳侯不醉,我等可不放栎阳侯去洞房花烛。”
“哈哈,所言甚是,栎阳侯,我等的敬酒,你可不能不喝。”
……
此言一出,自然引得四周文臣武将起哄,一杯杯美酒向着洛言敬了过来。
好在我内息不弱,三绝蛊母蛊护体,不然还真顶不住这群老匹夫……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脸上却是流露出些许醉态,与这群家伙继续周旋,最后干脆直接假装醉酒,趴在了桌子上,引得众人大笑。
“诸多大人,我先搀扶栎阳侯下去休息了。”
赵高带着两名侍女上前,让侍女将洛言搀扶起来,随后对着群臣轻声的说道。
群臣虽然有了醉意,但还有几分理智,没有继续纠缠,更没有跟过去闹洞房,这里终究是咸阳宫,凡事需要主意分寸。
灌醉洛言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洛言假装醉酒,他们也能猜测出一二,但没人深究。
洛言大喜日子,还真能让洛言洞不了房?
……
“差点就真的出不来了。”
洛言被搀扶出章台宫,顿时清醒了过来,苦笑了一声,对着赵高说道。
赵高对此也不意外,微微颔首,轻声的说道:“尚未祝栎阳侯新婚之喜,现在补上。”
洛言接受了赵高的道喜,随后跟着赵高向着后宫走去,今日洞房的地点实在咸阳宫内,因为婚礼是在此处举办,嬴政干脆给洛言一条龙服务,省去来回奔波之苦。
不一会儿,洛言便是在赵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挂满了暗红色绸缎和喜字的宫殿。
赵高微微颔首,示意洛言可以进去了。
洛言也没想太多,推门而入。
“咯吱~”
随着殿门缓缓关上,顿时露出了内部幽静空旷的宫殿布局,沿途垂落的薄纱倒是增添了几分欢庆的气氛,红色的蜡烛散发着昏黄色的光芒,驱散了殿内的黑暗。
洛言走入其中,不一会儿便是看到身着婚袍,端庄坐在床边的身影,曲线玲珑,腰肢被束缚的极为纤细,完美的弧度令人向往,尤其是端坐的姿态,笔直的腰杆,优雅高贵,气质绝伦。
我以后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打光棍了……洛言心中感慨,莫名有些感伤,因为成婚之后,他就再也不是男孩子了。
心中打趣的同时,洛言已经掀开了帘纱,走了进去。
等等!
洛言猛地停下了脚步,瞳孔都是微微收缩,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因为身着婚袍坐在床边的女子竟然不是他今天娶得老婆焱妃,而是王太后赵姬!
卧槽?!
洛言顿时表情一僵,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嘴角都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赵姬这是玩的哪一出?
想玩结婚的游戏,改日私下里去陪她玩玩也行啊,今天他大婚之日,赵姬玩这么一出,很容易出人命的,要不要这么绝?
好吧,人家是秦国的王太后,这里还是咸阳宫,对方有资格任性。
“怎么,见到本宫不高兴吗?”
赵姬穿的衣服极为正式,与焱妃的婚袍几乎如出一辙,脸上摸着淡妆,更显几分绝艳之美,双眸眨动间,勾人心魄,红唇轻启,柔媚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满,嗔怪般的询问道。
高兴,太特么高兴了……洛言都快哭了,这特么要是被人逮住了,他都没办法幻想那个画面。
估计就算是千年后,野史都得记载在案。
也算是名留千史了。
就和嫪毐一样。
人嘛,都喜欢八卦,正儿八经干实事的事情没多少人记得,但丑事一定能记一辈子。
“太后,今日不合适吧?”
洛言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焱妃还在婚房那边等着自己,他可没心情在这样的日子里和赵姬胡天海地,实在太牲口了。
“有什么不合适~”
赵姬轻轻挥舞双袖,款款起身,美目瞬间凌厉了几分,占有欲很强的看着洛言,语气娇柔,似万般柔肠,喃喃道:“本宫也想与你有一场婚礼。”
“那改日不成吗?”
洛言哭笑不得,他有预感,赵姬这是非要占了焱妃的婚礼。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自己府上办,总好过被赵姬操纵全局,可惜现在后悔无疑是迟了。
虎视眈眈的赵姬态度很明确。
“不成,本宫就想要你的第一次,有百官见证的婚礼。”
赵姬已经来到了洛言的身前,微微仰着下巴,媚眼如丝的看着洛言,轻声的说道,抬起玉手轻抚洛言的脸颊。
你这是掩耳盗铃!
洛言抬手握住赵姬的手,很认真的说道:“可你知道的,这是我与她的婚礼,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你我的。”
“……本宫可以先她一步与你洞房。”
赵姬表情微微一顿,旋即美目看着洛言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这有啥用?!
洛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女人的脑回路,尤其是这些女人吃起醋来,更是离谱,完全不讲道理啊。
赵姬美目微微凝了凝,看着洛言,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洛言干巴巴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不合适。”
赵姬美目微微眨动,风情万种的刮了一眼洛言,霸道又温柔的说道“不合适也不行,你不答应,今日你出了这殿门也找不到你的那位小娇妻~”
我承认,我大意了!
洛言心中饱受着良心的痛折,同时还有一丝丝的苦中作乐。
生活嘛~就像那啥,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比起反抗,倒不如默默的接受。
“夫君,不与妾身喝一杯吗?”
赵姬走到桌案旁,拿起酒壶,美目扫了一眼洛言,邀请道。
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洛言看着想玩情调的赵姬,头一次感觉焦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想到焱妃在某处空荡荡的宫殿里等着自己,心就有些揪动,他终究还是有点良心的,做了坏事内心有些不舒服。
男人这种生物,婚前和婚后终究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