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有人管就是不一样哈!”
“那是,论干净和过日子,还得是咱们女人,你指望那帮大老爷们自己操持,非得把家弄成猪窝不可。”
“可不,不过老爷们还是得大方,你们瞧,这才多长时间,脸蛋就圆了不少。”
“嗯,之前刚进门时,我记得她还是皮贴骨头,浑身上下没二两肥膘,你们这一说还真是,胖了不少。”
“可不,现在出门溜达一圈,绝对看不出曾经挨过饿,要我说,小李够大方的。”
“废话,你要是老爷们,然后娶一黄花大闺女,你也舍得。”
“滚蛋,我要是老爷们,我都不娶,留着钱买东西自个吃。”
杨庆有下午回院时,正瞅见院里那帮老娘们坐阎埠贵家门口,对着水龙头那嘀嘀咕咕。
丫好奇过去问道:
“冯婶、朱婶、三大妈,你们聊啥呢?”
朱婶努了努嘴,示意道:
“庆有来了,你瞧瞧,李强家的是不是胖了?”
杨庆有顺着视线望去,原来李强媳妇陶丽娟正在洗衣服,透过夕阳下的光线这么一瞧,嘿!还真有点婚后幸福丰盈的味儿了。
小花布鞋穿着,碎花薄棉袄披着,脸上擦着蛤喇油,跟之前的那个瘦弱丫头判若两人。
“还成,起码有个人样了,出去不会丢咱们95号院的脸。”
朱婶闻言嫌弃道:
“呸,就你臭小子不会说话,去去去,别耽误我们聊天。”
杨庆有......
得。
你们聊,你们聊,哥们还不想掺和呢!
丫麻溜去冯婶家门口把闲着的收音机抱回家,然后生好炉火,躺躺椅上翻看从图书馆顺来的专业书。
不是他非要闲着给自己找事干。
而是他怕撞车。
一个合格的文抄公,最起码得弄明白脑海里的那些音乐,哪些是后人作的,哪些已经被作出来,并广为传唱了。
否则他把已有的作曲或者歌曲交上去,领导来一句,怎么那么熟呢?
转头在办公室内一通扒拉,然后来句:嘿!这小子抄了一份别人的成名曲来糊弄老子。
那得多社死?
用屁股想,杨庆有也得亮个大洋相,还得是人人知道的那种。
用不了一天,不,半天,就能传遍京城文艺界。
“知道那谁不?写《我和我的祖国》的作者。”
“知道知道,好像姓杨。”
“对,就是他,原来他写的歌都是抄的,今儿被他们团里领导逮着了,交给团里的作品,竟然是抄的****,人家那曲子解放前就作出来了。”
“艹,不能吧?能写出那种歌的主儿,没一个普通人,谁肯把出名的机会让给他?”
“谁知道呢!万一人家关系硬呢!”
“还真不好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到时候,杨庆有甭说再继续混文艺界了,想回去混美食界,那帮厨子都不一定答应。
万一这孙子把别家菜谱偷喽!再扬言是他新创的菜,那可就把京城美食界厨子的脸,给摁在脚下蹂躏了。
所以,为了防止未来出现这种情形,杨庆有最近读书那叫一个废寝忘食。
恨不得用个把月的时间,就把京城图书馆里,音乐相关的书都囫囵吞枣的滤一遍,争取做到心中有数。
然后再没事去别的文工团打打秋风,搞搞文艺交流,探探人家的底儿。
尽量减小撞车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