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咱俩这趟是不是亏了?”
早晨太阳刚冒头,回去的路上,俩人休息换班时,傻柱才终于察觉到不对。
面对傻柱的问题,杨庆有嘴里叼着草,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可不,不仅是亏了,是亏大发了。”
杨庆有掰着手指头开始跟傻柱算账:
“你看,咱俩不仅是花了一毛钱,还走了四个小时的土路,吃了四个小时的土,还特么熬了一整晚没睡觉,才换来.....几个来着?”
傻柱掀开手里的布袋,伸着脑袋又数了一遍,才翻着白眼回道:
“十八个。”
“对啊,你十八个,我十五个,加起来才凑一盘菜,咱俩这特么不是亏,是特么亏到姥姥家了。”
杨庆有说完,装模作样的狠狠把嘴里的草啐出去。
“这么一说,还真是。”
想想熬了一整夜才弄了点零嘴,傻柱是越想越亏,掏出兜里被汗液浸湿的烟包,揪出一根冲杨庆有示意了下,见他摇头才叼在自己嘴上,然后掏出软趴趴的火柴盒,结果换了好几根火柴也没划着火。
“艹,真特么丧气。”
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烟和火也给他上眼药,气的傻柱把火柴丢地上,用脚碾了好几下才解气。
至于烟。
那可舍不得丢。
回去晾晾又不是不能抽。
“柱哥,不至于,不至于。”
杨庆有坐在一旁,瞧着傻柱那自找没趣的样儿,越瞧越好笑。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吃亏了?不至于生气,回去睡一觉,明儿还是一条好汉。”
傻柱闻言更丧气了,低着头闷声回道:
“可....可一大爷和东旭哥知道。”
“我都吹下牛逼了,说今儿下午请他俩喝酒来着,艹,没成想,现眼了。”
杨庆有.......
你特么的。
跟老子说时,还煞有其事的故作神秘,生怕别人听了去。
结果你们中院倒人人知道。
合着,老子当初的猜想是真的,老子要是没自行车,你特么肯定不叫着老子。
好、好、好。
傻柱,原来你是这种人。
杨庆有瞪了一眼低头揪草撒气的傻柱,瞬间心头冒出一骚主意。
“柱哥,你也别多想,一大爷和东旭哥都是敞亮人,不可能说风凉话,不过,如果你想要把面子找回来,也不是没办法。”
“啊?”
傻柱闻言立马眼前一亮,下意识的就想给杨庆有散烟,手都掏进兜了,才猛然想起烟没法抽。
于是只能拍着杨庆有的肩膀说漂亮话:
“小杨,好兄弟,哥就知道你主意多,你说,回头哥请你喝酒。”
杨庆有自嘲的笑了笑,没应喝酒的话茬,直接说道:
“咱们院里孩子多,尤其是二大爷家的光天、光福,三大爷家的解放、解旷,像他们这种,正是想出去玩儿,身上又没钱的年纪,等回了院里,你直接找他们,就说收季鸟猴,一两分钱一个,估计他们都能乐疯喽!”
“尤其是光天、光福,几个季鸟猴就能换包大生产,这么好的事儿上哪找去?他俩即使不睡觉,也得帮你去抓,城里公园又多,等上两天,甭说一盘,连炒十盘都没问题。”
傻柱在一旁听得双眼冒光,对啊!
反正他们这帮孩子闲着没事,正好能利用起来。
也不用花太多钱,两分钱一个就行,相信这帮兜比脸蛋还干净的孩子,绝对积极。
更不用怕他们晚上抓了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