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还没两分钟,杨庆有便不得不起身拍拍屁股,跨上自行车。
等速度上来后,杨庆有才猛然发觉,骑车累,坐车更累。
双脚得紧紧蹬着后轴,屁股压根不敢放松往下坐,否则能给你颠成八瓣。
“柱哥,能走点好路不?我屁股都快颠碎了。”
“好路?你瞧瞧有好路吗?”
“那你也稳着点儿,别还没上山,我就因伤下线白来一趟。”
“伤个屁,刚才我就是这么坐过来的,我都没说啥,你老实坐着吧!”
“那您尽量挑平地骑,别把车胎扎喽!”
“没事,扎了我给你补胎。”
“柱哥,您别闹,荒山野岭的,咱上哪补去?”
“额.......那我小心点儿。”
.......
“柱哥,您蹬快点追上去问问,都办个小时了,还没看见山,咱是不是走错了?”
“不能吧?你小子又没表,你怎么知道半个小时了?”
“我约莫的,就算不到,也该看见山了吧?”
“行,我追上去问问,坐稳,我要加速了。”
.......
“老李,老李,都走了一多半了,山呢?”
“快了,快了,过了前面那个大土坡,后面就是山。”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走错了呢!”
“我说傻柱,怪不得别人给你起外号,你回家能走错路?”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走错,我是怕你走错。”
“滚吧你,你走错我都不会走错。”
“切.........”
一路上拌着嘴,在爱疯上时钟走过六点时,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李好学父母所在的生产队。
由于天还没黑透,众人并未急着去找生产队交钱进山,反而进了李好学父母家,喝着凉白开,好好休息。
至于钱,大伙把钱给了李好学父亲,让老李去交钱,总不能白喝人家的凉白开,人情给人家总没错。
甭管闷不闷,下没下雨,反正生产队队员们晚上都没闲着,等天黑后,全副武装齐上阵,除了年纪大的留守之外,剩下的全部进山。
他们抓到的知了猴上交一半归集体,剩下的可以自己留着,甭管吃还是卖,总归能让家里有点进项。
不至于,一天吃两顿,还特么吃不饱。
杨庆有跟傻柱被安排进了一条小山沟,生产队说了,只要俩人乐意抓,待到明儿天亮都没问题。
于是,俩人拿着自制的火把,跟着生产队安排的引路人,就进了山。
至于为嘛不用手电筒。
别开玩笑了。
买那玩意得要票。
你看俩人是能衬得起手电筒票的人吗?
不仅他俩,生产队所有进山的人,全是拎的火把,虽然生产队确实有把手电筒,但由于电池太金贵,平日里压根舍不得用。
即使现在,生产队队长也没舍得拿出来。
制作火把很简单,干树枝外捆上碾压成丝的树皮,然后沾上煤油或者桐油即可,燃烧个把小时没问题。
杨庆有和傻柱当然不会,也没条件制作,他俩手里拎的火把,是找生产队买的。
童叟无欺,一毛钱一根,包烧一个小时。
等进了山,弄点枯树枝,找个空地儿点篝火就成。
反正是夏天,不怕失火。
再说了,山上遍地是人,压根也不怕失火,但凡有个苗头,生产队便能即使支援,不至于发展成山火。
论起抓知了猴,杨庆有还真没多少经验。
反正后世交通方便,想吃了,直接去路边或者菜市场买就行,再不济也可以网购。
记忆深处,年少时,倒也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