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画正不知所措时,却突然发现方义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顿时心情复杂极了。原本她还想让方义帮自己说几句话,说几句得理不饶人的话,可没想到方义不但没有帮她,反而直接站到了苗天凤那边,还当着苗天凤的面在教训她。
钟画再也忍受不了了,积压已久的怨恨与愤懑如同山洪爆发一般,瞬即狂涌上心头,紧接着就化作了奔流的泪水,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方义,我恨你!”说完,钟画就转身跑开了,径直朝前面的方向跑去。
这时,从路边的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个人,飞快地跑到了钟画近前,跟她说着些什么。但钟画根本就不听,直接往前冲,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擦眼泪,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跑到哪里去了。
那人没办法,只好转身回来找方义。方义仔细一看,原来是陶飞。他不知道陶飞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陶飞究竟是否了解真相,但他并不打算解释。
陶飞站在了方义面前,表情很复杂,不像往常那样一见面就笑着跟方义打招呼了。沉默了一会儿,他对方义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找了她半天,才找到这里。刚下车,就看见她哭着狂奔的样子。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我不管了,你自己追过去看看吧。”
陶飞说完之后,赌气一扭头就走了,回到了他的车子里,关上了车门,然后就没动静了。
“要不,我追过去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吧。”苗天凤望着已经跑远的钟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必了。祸是我闯的,我自己去解决。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今天你没做错什么,完全是钟画太任性了。我过去看看。”方义说完,朝着钟画跑过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苗天凤刚才听见了陶飞说的话,这才确定钟画和方义之间是有矛盾的。可她不明白的是,那天她亲眼看到胡昌鸿的三公子胡阳和钟画待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关系非同一般。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钟画是因为方义跟她有来往才生怎么大的一场气。
苗天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实在是有冤无处诉,有苦说不出。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得马上赶回雅月社去演出。今天的演出时间虽然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但是演出任务却一点都没少。
正要离开时,却见掌柜都达鑫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喜笑颜开地向她汇报情况:“预售的新伞全部卖出去了,我们大获全胜!”
苗天凤回头看了一眼,伞铺那里长长的队伍消失了,只剩下伙计们在那里收拾、打扫,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到这一幕,她心头的乌云也就不知不觉消失了。
苗天凤将手中钟画购买的这把新伞交给了都达鑫,让他派人送到柳翁医馆去,交给国元。她一再叮嘱都达鑫,一定要将这把伞交给国元,而不是方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