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说罢,跳上阮小七的渔船,一行三条渔船荡将开去,直往湖泊里来。
三只船厮跟着在湖泊里,不多时,划到个去处,团团都是水,高埠上有七八间草房。
院中一老婆婆正追着数落着一个汉子:“你说说你,不去想着挣钱讨个媳妇,整天就知道去赌。赌吧赌吧,看你何时将老婆子我也输出去。”
见那汉子不答话,老婆婆气的在他背上抽了几巴掌:“还有我那簪子呢。”
“这不在这么!”那汉子从旁边的藤篓里掏了掏,拿出两贯钱来。
“那簪子是银的,足有五两重,你就剩这点回来?”老婆婆气的又在其背上来了几下。
柴进看去时,但见那汉子两只眼有似铜铃,眉间却带着杀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再转头看看旁边的阮小七和阮小二,不由得心想:这三兄弟倒也是配着相,没一个好看的。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想,男人么,只要有本事,其他都是次要的。
就在此时,阮小七叫道:“老娘,我五哥又怎惹着你了,生这么大的气。”
阮小五一见来了救星,连忙就往院外走。
那婆婆见是自己儿子来,也不阻拦,只道:“还能怎的,五郎他鱼又不得打,只顾连日里去赌钱,输得没了分文。却才讨了我头上钗儿,又去镇上赌了,看看,回来就只剩了一半不到。”
阮小二听了,笑着将船划了一划,靠向岸边。阮小七却道:“最近也不知怎地,赌钱只是输,却不晦气!莫说五哥不赢,我也输得赤条条地。”
“小七你也不学好。将来看你们兄弟怎处!”老婆婆说着将钱放到藤篓里,摆了摆手道:“你们自去耍去,老婆子还要守着这家,免得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