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李向前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她的沉默并不是拒绝，而是因为她自己也无法释怀那些事情，无法从中找到出口。那种无法言说的负担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李向前站在一旁，已经不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妈……”他轻轻呼唤了一声，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惧和不安，“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直困在这里，永远无法放下。”

“你会知道的，李向前。”母亲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几乎是喃喃自语，“你已经进入了一个不能回头的地方。”

她的眼神显得非常迷茫，那种空洞感更加强烈，仿佛她并没有看着李向前，而是看着某个更加遥远的、不可触及的东西。李向前紧张地握住母亲的手，想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关怀，但她的身体依旧冰冷，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不容任何的温暖。

“妈，别再说这种话了。”李向前强迫自己不再继续听下去，但内心的恐惧却愈发强烈。他开始感到头痛，头皮像是被重物压着一样沉重，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

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微微侧头，目光有些不安地扫过他。“你怎么了？”她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关心，尽管她的表情依然显得沉重。

李向前揉了揉太阳穴，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只是有点累。”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只是累。几天来，头痛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感觉自己的头皮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不断加重，一直到今天，头痛的感觉愈加剧烈。甚至连头发，也开始掉得越来越多了。

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轻轻拨开自己的头发。镜中的自己看起来依旧很年轻，但他的额头和发际线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以前他并没有注意到，直到今天，他才察觉到自己掉发的数量。每当他从发梳中梳理出头发，都会看见一缕缕黑色的发丝掉落在地上，甚至连洗头时，水中的发丝也比以往多得多。

李向前盯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那种发量渐渐减少的感觉，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每一根掉下来的头发，仿佛都在提醒他，某些事情已经发生，某种无法控制的变化正在逼近。他明白，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自己也不再是那个能够轻松应对一切挑战的人。

“难道这也和母亲的变化有关？”李向前的心跳加速，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母亲的眼神，她那种既痛苦又无奈的神情。难道，他的头发掉得多，真的和四合院里的某些事情有关吗？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仿佛正在吞噬他的理智，让他愈发无法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