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里来电影的日子是很少有的,更何况对于脑山沟里的王家庄来説更是少了。wWWqВ5。coM\每逢来放电影的时候乡里都要提前三天告诉村里的村长、书记。這回村长田兴刚好赶上下工地了,书记托人给田兴早已带话去了。王家庄放电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相邻两三公里的上下几个村庄,田兴在工地上早已按耐不住了,心里像猫抓一样説不出的着急,因为他可以与老情人朴寡妇又有机会寻欢作乐了。结了婚的男人离开女人很快会变老的,人们説的一点没错。田兴自从离开朴寡妇不到几天的功夫,脸上胡子已长得乌黑,鼻子以下半个脸胡茬硬得清晰可见。男人不长胡子没有男人味,更是没有男人的魅力,胡子也许就是男人成熟的标志。田兴也许是男人中太成熟的男人了。田兴就在放电影的当天下午,很早就离开工地搭了个工地的翻斗车来到王家庄。青藏高原上天黑的晚,八点多钟太阳还悬挂在西山头上,远远地看见村里的小学生们已经在抢占自己的地盘了。
用砖头瓦块垒成一个小圈再铺一些麦草自己就坐在里面,谁也不许侵占。村子里放电影的场地,一直都是在小学背后的大场上。那里有一个电线杆,再栽一个高五六米的树杆把一个皱巴巴打了好些个补丁的白帆布四个角绑到电杆和树杆之间,就已经稳当了。人们就可以在屏幕的两边都能看电影了。田兴心里犹豫不定,這么早应该到哪里去。回家吧,老婆知道回来了,吃了晚饭看完电影又得乖乖回家,肯定又不能和朴寡妇寻欢了,倒不如不回还好。不回家吧,脸上胡子长了一大把,也该是收割的时期了,晚饭也没有着落。村里放电影的场地早已固定,幕早早地被挂在了电线杆和树杆之间,就等放映员摆弄放映机的时候。放映机一直是被放在场地中央的一个不高不低的土台子上,這个土台子好像就是有意设置在這里的。放映员叫娃娃们弄几块较平整的砖块,在放映机下一垫就是一个很好的放映台子,它为王家庄的放映员省了不少的工。每次放电影不用搬桌子不用扛椅子,电线杆也好像是王家庄的乡亲们为放电影特意栽置的。
田兴回到王家庄后在河边转悠了一下午,终于盼到了天黑,再三考虑还是不回家为好。虽然空空的肚子已经朝着田兴叫哭了,但田兴还坚持对自己説:“再忍一忍,会有出头的时候呢!”村里的男女老少抬着凳子的娃娃们,拉着狗皮的老汉们逐个朝着电影场走去。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十米以内看不清谁是谁了。田兴像幽灵一样的溜进了电影场,为了不让老婆发现自己回了王家庄,他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娃娃们互相在打探电影的名字,放映员的屁股后面娃娃们团团转,一个个伸出头看看影片箱子上写的是什么名字。放映员很不耐烦地告诉娃娃们电影的名字叫《狐缘》。三年级的小狗娃抢着问:“什么是《狐缘》”,放映员説:“就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故事”。娃娃大声説“嘿,狐狸精,美,美,美死了”。娃娃们个个在放映员的屁股后面蹦蹦跳跳,田兴根本不会到放映机跟前来,因为他太害怕老婆发现他回了王家庄,没有回家跟他没完。
茹玉上完晚自习,骑自行车回家一看到村里来了电影,乐得连自行车没有放回家在场地边转悠。茹英看见了茹玉,赶紧叫茹玉回家去吃饭。茹玉太想看电影了,真的无心去吃饭了,就对姐姐茹英説:“我不饿,呆会看完了回去吃,你把我的书包拿回去,再抬个凳子来咱俩坐着看好了,妈来了吗?你们晚上吃啥了,要不你先给我拿点馍馍来”。茹英説:“妈和茹兰还在家呢,我回家给你拿去啊!”説完她拎着书包走了。茹英一般不喜欢人多太热闹的环境,没有与场上的任何人打招呼。在电影场地入口处茹英看见一个人蹲在很不显眼的墙根处,走近一看原来是田兴村长。茹英説:“田叔,你不进电影场去,在這儿干嘛呀?”田兴説:“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蹲一会儿,在這等个人”。
茹英怎么也不会想到田叔在這儿等的人是谁,走进家门口,茹英看见妈妈和茹兰已经穿好衣服抬着凳子快走出门口。茹英説:“妈我回去给茹玉拿点馍馍去,你们等一下”。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了,天上星星一闪一闪的发亮,就等着月亮升起来陪伴它们了。王家庄的人们已经收完了麦子,就等着摘苞谷收豌豆了。每到這个时期乡里都要为乡亲们送来文化的精神食粮,来解解农民朋友的乏气。乡亲们别説有多高兴了,心里只有説不出丰收的喜悦。母女三人抬着凳子一説一笑地走在乡间小巷内,朴寡妇走着走着问茹英:“家门锁好了吗,家里今晚上没有人,可别让贼钻了空子”。“妈,我们家的后墙有个坎,人能爬上来,我看好像有人爬过,大门锁得再牢也没有用,那里应该堵一下”茹英説。朴寡妇想了想,没法説,“哦,对了,我前几天拔草忘了把钥匙放在家里,回来就只能爬后墙了”。
茹英説:“妈老了,可得小心点,小心摔着”。朴寡妇説:“妈还不老,才四十多岁,人们説六十岁以后才叫老人呢?”茹英説:“妈,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电影快要开演了,咱们快点走,今晚上的电影説是《狐缘》挺好看的,我看见田村长蹲在电影场进口处,説是肚子疼”。朴寡妇一听心里想這个死鬼怎么回来了,消息可真够灵的,在电影场里能不能看见他呀!母女三人来到电影场找一个不显眼能看得见的地方坐下来,电影已经开始一小会了,娃娃们吱吱唔唔喊个不停,时不时地举起手来借着射映灯光在银幕上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有多大。放映机的地方也是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人们都把這个地方围得密不透风,孩子们围着放映员问這问那,觉得這个玩意儿很新奇。每当放映员摆弄调整放映机的时候,孩子们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放映员的手不放,看他是如何捣鼓操作的。
説是来看电影的,实际上孩子们的眼睛盯在放映机上的时间比留给银幕上的时间还要多。不知不觉电影第一卷已经放完了,该是放映员换片子的时间了。娃娃们乘有一点闲工夫马上打斗起来,你捣我一下,我踹你一脚,嘴里念叨着一些难听的不能再难听的脏话了。朴寡妇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告诉三个女儿,我出去转转,闷死人了,你们三个坐在這儿看好了,我到外面去看。朴寡妇刚一站起来,放映机的灯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朴寡妇不知道怎么出去才好,她只好低着头摸着地面,嘴里不断地説,让一下,让一下,一步一步地爬到场地外围。抬头一看,外围都是些立得挺直的汉子,原来娃娃们老汉们都抬着凳子拉着狗皮抓点麦草坐在场地中间,這也许都是王家庄的风格,五尺的汉子都站在场地外围为這些老人孩子们当好保护伞。
朴寡妇连挤带爬地终于突出外围保卫圈。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电影,本村和外村的人来了很多。场外边的土墙上站满了一排的人,姑娘们也不例外,你搭我的肩,我拉你的手,个个都伸长脖子。旁边的一棵大柳树上有七八个孩子上得老高老高骑在大树枝上,眼睛盯着银幕,两只手死死抱住树杆。秋风吹来,孩子们的衣脚在抖擞,孩子们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嘴里还哼着小调。朴寡妇挤出人群,一个黑影就从眼前闪过,紧接着一双肥大的手蒙住了朴寡妇的眼睛。朴寡妇“哎哟”一声,马上两只手又很快地捂住了嘴巴。朴寡妇转过身,在黑暗中看出那再熟悉不过的身材和面孔。朴寡妇説:“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回来干什么?”。周围的人们似乎因为电影的播放而没有察觉到這对狗男女的存在。朴寡妇看到田兴,就説:“你怎么看见我的,你不是肚子疼吗?怎么這么快就好了”。田兴説:“我一直在看你们母女四个,你咱知道我肚子疼?”。朴寡妇説:“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当然知道,這里人太多,看不到,我们到大幕后面去看”。
银幕挂在电线杆与树杆之间,银幕背面是一条小水沟。水沟里没有水,跳过水沟,距离银幕二十米的地方是一块平地,地里的麦子已经被收光,堆放了一大堆麦草。田兴与朴寡妇坐到了银幕背后的一堆麦草上,虽然看的是反影,却还是很清楚。朴寡妇不由自主地躺在了田兴的怀里,草堆前后空当当地没有一个人,只有眼前二十米处一个电影银幕清晰可见,真是个谈情説爱再好不过的好去处,好时期了。朴寡妇伸手抚摸着田兴的胡子説“真够扎人的,几天没剃了,怎么不剃一剃呢,你是怎么看见我们母女仨儿的?”
田兴説:“其实我一直在电影场进口处等你呢,看你们母女仨进来,我又不好意思跟着,没有喊你们,我只好呆在场外看着你们,看到你从中间挤出来,我想你一定是出来找我的”。朴寡妇説“你别妄想了,我会出来找你,你有你的老婆,你的孩子,你的家,我算什么呀?在你眼里,只不过是偷偷摸摸寻开心的野婆娘罢了”。朴寡妇虽説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身穿一件印着红花牡丹的花衬衣,头发乌黑,丰满的把薄薄的衬衣鼓鼓托起,根本看不出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她坐起来坐在田兴的怀里,田兴紧紧抱着朴寡妇的腰部,朴寡妇紧紧紧搂着田兴的脖子。对朴寡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田兴是已经相当熟悉了,田兴用手指轻轻梳理着朴寡妇的头发,朴寡妇感到无比幸福,跟随前夫几十年前夫也从来没有這样温存过。接着田兴的手在朴寡妇身上慢慢游走,从她的脖子那里慢慢滑下去,滑到了她的,钮扣挡住了田兴手的去向。朴寡妇自上而下的逐个解开扣子,手又慢慢滑到了她的腹部,田兴的手在她的腹部迟疑了一下,又接着滑了下去。田兴的手指已经越过了女性的丛林地带,后来便一点一点深入了。朴寡妇开始无声地扭动着身体的下半肢。
田兴説:“你的怎么越来越大了,阴沟里一点水都没有”。“那都是你摸大的,我的水早就被你榨干了,你説你玩了我多少年了,你的心里是最清楚的”朴寡妇説。田兴把一条腿跨在了朴寡妇的腹部,然后身子来个旋转轻轻压在了朴寡妇的身上,然后是整个身子,田兴把整个身子匍匐到朴寡妇的身上。朴寡妇説:“你疯了,這是什么地方,是草堆,前边的那些人看着我们呢”。田兴説:“他们在亮处原本看不到我们呢,你放心吧!”朴寡妇説:“你今晚上去哪儿?”。田兴説:“当然是回家”。“我是説你回哪个家呢?”朴寡妇説。“肯定是回你這个家呢,为了见到你我连晚饭都没吃,胡子都没来得及剃呢,我的胡子扎你了没?”田兴説。“你的胡子都扎了我多少年了,你还在乎今晚上這一回。”朴寡妇説。田兴在朴寡妇的双腿之间把腿并了起来,接着就分开了,用力,把朴寡妇的腿打开了。在那一刹间,田兴才真正感觉到了朴寡妇的湿润和温暖。朴寡妇时尔把田兴脖子搂住,两人的身子在前前后后的摇动着,铺在身下的麦草把朴寡妇的屁股硌得生疼,就是没有叫出声来。田兴就像一名优秀的训马师,在朴寡妇身上驾驭着。一阵风雨过后,朴寡妇的裤子几乎全部被扒光,他们都大汗淋漓。朴寡妇猛地推了一下田兴来了个驴打滚爬到了田兴的身上,“你应该到我的下面来做我的褥子,我的屁股都快磨得出血了”。
朴寡妇进入了一个从未经历过的境界,感觉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满足,田兴感到這是朴寡妇最后的冲刺了。朴寡妇也就是在這个时候发出了叫声,声音很低,也害怕周围的人们听到什么,田兴紧紧抱住朴寡妇,這样可以延缓一下。“你为什么骑得比我还好,我走這些天你有没有骑过马”?朴寡妇很生气地想从田兴怀里脱出来,可被田光猛地抱住了腰,“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把我看成老母猪,大母牛是不是,我老公刚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辈子就和你们两个男人上过床,我的一半时间给了他,另一半时间就被你无情地占有了,他一不在家,你就像幽灵一样,我家的后墙早就应该由你来修好了”。“你今晚上想做强盗,还是想当土匪呀?”,“你説当什么好?”,“做什么都不好,从大门里进来最好,我十点半来开门,早了晚了我可都不管,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想吃馍馍”,“没有,只有白开水”,“你身上不是有现成的吗?”“去,你想的倒美,我给你做点面片好不好?”,“好,有没有酸菜?”“酸菜太酸了,我给你煮点菠菜吧!”朴寡妇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做饭菜的手艺很不错,這一点田兴是很清楚的。突然,娃娃们吱吱唔唔地叫起来,打口哨的,大喊大叫的。原来电影中出现一些不堪入目的镜头,影片中主人公狐狸精与一个秀才发生不正当关系。狐狸精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直到脱光为止,光着身子上了秀才的身。接下来狐狸精与秀才不可遏止地做了起来,這种镜头在农村是比较陌生的,老汉们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声不吭。年轻人盯着银幕上的每一个细节,娃娃们喊个不止。就在這个最热闹的关键时期,因为看电影的人太多,场面有些混乱。
娃娃们弄断了电源线,电影突然中断了,放映员就朝外面的电工喊叫,説咋搞的,断电了!场地里乱糟糟的一片。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刻了,茹英和茹玉老老实实地坐在场地中间,等着电影重新放映。茹兰是在母亲离开不久,就溜到场地外围去了,茹兰的脾气和性格真是与母亲没什么两样,两人都是不敢寂寞的人。茹兰八成是与有妇之夫王大军相会去了。电工打着手电筒在娃娃们的脚底下顺着电线查看,终于找到了原因,娃娃们打闹挂断了电源线的旧接头。电线已经是用了好多年了,电线表皮已经大面积脱落,小孩子们也随时有触电的危险,电工很利索地接好了电源,银幕上又重新出现了那光着身子的狐狸精的场面。小孩子们不仅吱吱唔唔叫起来,田兴抱着朴寡妇在耳边説:“电影也快完了,不如咱俩先回吧”。“到哪去?”,“当然是你家呀”,“你还去干啥!搂也搂了,做也做了,你去了不是白占炕吗?我一个睡还倒觉得宽敞一点。”“我一辈子要不够你,我去了还想要,我上次放的衣肥呢?”“早就填到炕洞里给烧了,省得女儿们看见问我,哪来的男人衣服。呆会儿散了电影你去溜达一圈,10点半到11点的时候你在巷道口等我,我来接你,完了我回去先给你做饭,要是饭做不好,你就凑合着吃。”,“你做的饭肯定好吃,我一辈子都想吃”,“少哄我,就是這张嘴把我哄了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跟你媳妇离婚,要是不离婚以后再少上我的炕沿头,省得以后别人看见説三道四的,不明不白這算什么?”四周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有几处地方发生了乱糟糟的拥挤,爬在树上的,站在墙上的人们都纷纷向场地边走来,把坐着的人们压成一片。茹兰和王大军在场外説説笑笑地,説是看电影眼睛都不停地观望四周,时不时地把眼睛转移向对方,在放映机的灯光下,王大军看到茹兰的发型变了。
她把头发用卡子卡着竖起来,這种发型在农村是很少见的,也很算时髦,也许這样的发型也只能是由茹兰這样的理发师才能扮演出来,也算是很有个性。朴寡妇的头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改变一下,這可能也是受了茹兰的影响。放映员调试了一下话筒,话筒里传出“喂,喂”地声音,村子里每到放电影的时候,村长、书记都要讲一些有关村上的事情,因为這是通知事情的好机会。书记拿着话筒大大咧咧地对大家説道:“大家注意啦,田村长不在,我把村里的有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説一下,川里的麦子都已经全部收完了,还有玉米和豌豆秧子没有收,大家把自家的牛羊管好,先不要放到川里去,如果护林员发现被赶回家,每只羊罚款5元,每只牛马罚款20元,如果谁家的钱多就把牲畜放开”。书记讲话的口气很硬,田兴听到广播后和朴寡妇躲在草堆里偷着乐呢!田兴心里想到,這下美了,我那母老虎的婆娘肯定不知道我今晚上回王家庄的事了,可以与我的老情人大胆的寻欢了。等电影快要收场的时候,茹兰、茹玉、茹英三人到处找母亲一起回家,三人在场地里转了好几圈也不见妈妈的影子,茹英只好回了学校单身宿舍,明天早晨还要早早上课呢!茹兰、茹玉只好抬着凳子和大伙儿一起回家,场地里很快的都不见人影了,场地里只留下放映员和电工在忙碌着。放映员把胶片一卷一卷地装进箱子里,电工从电杆上爬下来一把一把的捋着电线。在电灯光下,孩子们垒成的圆圈,用砖头石块做的石板凳子清楚可见。朴寡妇和田兴远远地在看着放映员和电工收拾着工具,等朴寡妇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一片漆黑,西屋的灯已经熄灭了,显然茹兰、茹玉已经睡了。朴寡妇悄悄钻进厨房里忙活开了,她麻利地捡了一把菠菜洗好放进锅子,接着又和了半碗面又该纠面片了,真是个贤惠勤快的女人,可惜就是命太苦,四十多岁就守寡了。有人説女人是水做的,可這一点在朴寡妇身上怎么也看不出来。王发家的瞎巴狗不知为啥朝着西面巷道口叫个不停,朴寡妇突然想起该是去接人的时候了,院子里静悄悄黑涯涯的一遍。
田兴端着热腾腾的一大碗面片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吃得很香,心里别提有多美了,這次下山可没白来,有饭吃,有女人睡。朴寡妇把窗帘拉得严严地,田兴説:“有个女人就是美,可以做饭,可以陪你睡觉”,朴寡妇説:“你的老婆是摆设呀!不给你做饭,不陪你睡觉吗?”田兴説:“我家那只母老虎我一见就恶心,不懂一点情调,没有丝毫的温存,别再提什么女人味了,每次回家我都不想和她睡一个被窝”。朴寡妇説:“那你还不和她离婚,浪费时间等你老了什么都做不了了才到我身边来,我可不要。女人三十岁如狼,四十岁如虎,再过几年,我还找个老伴干吗?”田兴説:“這样过得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非要我为难,被全村人侮骂,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朴寡妇説:“你不懂女人就图个名份,我可不愿意和你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背着偷汉子的骂名过一辈子。我最多等你两年的时间,明天早晨走了以后别再来了,衣服洗好了在衣柜里再别忘了穿。对了,以后别再爬我家的后墙了,女儿茹英发现了你爬过的坎,明天我该堵上那些坎了,省得以后你半夜三更的再跑来。”“不如以后你们母女四个的吃喝拉撒我都管了,地里的农活浇水、犁地我都包了”,“行了。行了,少吹你的牛皮,你连你的一个臭婆娘的家都顾不过来呢?还想顾两个,你是不是恨不得把王家庄的女人全部包下来,不要脸的东西!”田兴倚在了靠窗户的一边,时不时卷起窗帘看院子里,“喂你光着身子看什么呀!黑乎乎地能见个啥!”,“我在看院子里树上的果子熟了没有”。
院子里栽了两株大果树,一棵苹果,一棵是香蕉梨,都是朴寡妇没有守寡以前他丈夫栽的,已经二三十年了,现在已经长成碗口粗的大树了。朴寡妇的丈夫生前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对朴寡妇来説是百依百顺,地里的农活全包了,如今死了,留给朴寡妇值得回忆的就是這两株果树了。這是他们刚结婚不久丈夫花两块钱从街上买来的,现在自己死了,两株果树却仍然矗立在院子里,而且长势越来越好,每年从没间断过结果。“你要是想吃我去给你摘几个去,梨现在硬巴巴的不好吃,苹果还有点酸”。田兴吃着酸苹果躺在炕上和朴寡妇小声的问這问那,虽説还没到很冷的季节,朴寡妇还是把炕煨得微微发烫,田兴好久没有享受到這样温暖的日子了。這炕好像是朴寡妇特意为田兴而煨的,平时朴寡妇一个人也懒得煨炕,加上自从丈夫死了之后,忙里忙外都得靠一个人照顾,根本没有心思做這些琐事,都是能凑合就凑合着过。茹兰和茹玉睡在西屋,朴寡妇一个人睡在北屋,茹英为方便平时都住在学校里,吃饭都是回家吃,一个人做饭她是很麻烦的。
茹玉和茹兰有时也为一点琐事争吵,但从来不打骂。茹玉是个学习很用功的孩子,自从父亲去逝以后,更是自觉,更加努力,学习不用家里人操心,只要把学费按时给她就行了。学校离家有三四公里的路,不管是刮风下雨,他从没有旷过课。每到下雨天都要扛自行车从公路边到家走二三百米的乡村土路,這也许都是农村孩子所必需经历的苦难。茹兰经常学习到深夜,彻底不眠开夜车是常有的事,今晚上不知为啥早睡了。半夜里田兴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可能是吃的苹果在做怪,田兴到了需要排泄的时候了。田兴再也忍不住了,厕所在大门口右手,朴寡妇穿好衣服又得去探路,大门的噪音太大,害怕惊醒了两个女儿。朴寡妇走在前面,田兴跟在屁股后面,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田兴跑了四趟,朴寡妇也身不由己的每次跟着来回跑,心里还是没有一句怨言,這或许就是女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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