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看着沈晴砚顺风顺水地成为侯夫人的!
而另一头,衣衫褴褛,头发乱成一蓬枯草的温流婉和乞丐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在那一日被沈晴砚驱逐之后,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往乡下逃窜。
而自己的几分美色也成了旁人觊觎垂涎的东西,只能尽力隐藏。
等过了这阵子风头,她又回了京城,只是再也不敢去沈府找沈索香。
只能在外头盯着沈府,看见沈索香出门就一路尾随。天可怜见的,正好让他碰上了赵元徽和沈索香私会密谋。
拿捏住了把柄的她,自然又有了筹码,可以去赵家敲一笔竹杠了。
赵家的管家听到有一个如同疯妇般的女子,上门点名了要见自家少爷,压根儿没搭理,就想要赶走。
可这女子信誓旦旦,让管家提一提那日他们密会的地点。
管家迟疑着禀告赵元徽后,赵元徽倒对来人感了兴趣。
一见竟然是位故人,赵元徽看着温流婉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狼狈面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动声色地摇了摇手中的纸扇:“请问小姐特意寻到在下府上有何贵干?”
温流婉很有底气,但也没有轻易把自己的底牌亮出:“那日我不凑巧听到了赵公子与一位小姐的对话,我想你们提到的那位沈小姐,应该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密谋的。”
赵元徽微微一笑,心中了然,他对他这位从前的妾室了解颇深。
温流婉美丽但愚蠢,极端地爱慕虚荣,自己前世不过是看在她的容貌有五分像沈晴砚,拿她来气一气沈晴砚,想要让晴砚吃醋罢了。
没想到反而起了反作用,让沈晴砚更加误会与她加深了两人之间的沟壑。这笔账自然是全都要算在温流婉的头上。
“小姐瞧着颇为狼狈落魄,赵某是最怜香惜玉不过的,其他的自不必多言,既然到了赵某府上,小姐就放心休息几日吧。”
赵元徽转头,谦和地唤来了两个丫鬟:“去给这位小姐收拾个干净整洁的院子,务必让她住得舒心。”
温流婉受宠若惊,自己分明是上门来有所图的,他怎么还对她抱有这么大的善意。
“那倒也不必,我只是想要些银子,你拿了,我们便两清。那件事情我也保证不会说出去……”
赵元徽笑了笑,打断了她:“诶,小姐就请放心的住下吧,就当赵某,只是想与小姐交个朋友吧,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温流婉被他这番说辞说得,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生怕赵元徽是要将她囚禁起来杀人灭口,可她无权也无势,如同羊入虎口。
胆战心惊的住了两日,温流婉发现赵元徽真的只是把他留在府上招待,一应供应好吃好喝的,也不限制她的自由。
她终于放下心来,在这里的日子,可比她到处躲藏逃避如过街老鼠的日子可舒服多了!
这样一个以德报怨的男人,日日对她以礼相待,她实在也做不出去告密的事情了,反而对这个俊朗的翩翩公子生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