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给他把绳子解了。”
沈牧气势阴霾,严肃低沉的声音瞬间将屋里温度降下来。
“老爷……”珍珠很不情愿,但沈牧的话她不得不听。
任丰禄此刻装起样子,“轻点儿,要是你把我弄伤了,就拿你这条命赔。”
“呸!”珍珠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解开绳子。
“这还差不多。”任丰禄站起来扭扭脖子,揉揉手腕,“既然沈将军……唔——”
沈牧突然从椅子上暴起,结结实实的给了任丰禄肚子一拳,接着快速上顶——一个漂亮的勾拳把任丰禄打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连阮氏都不相信地瞪圆眼睛:沈牧这是,在为晴砚出气?
沈牧捏的手指咔咔作响,他慢悠悠地在任丰禄身边踱步,像在看找死的肥猪。
“任府尹说的是,沈某还把昨天的事忘记了。你对我女儿出言不逊,我这个做父亲的若不做点什么,旁人肯定说我沈某不是男人,连我女儿都护不住。至于我女儿绑了你,也是情有可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及时保护她,让她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晴砚,这件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请你原谅。”
沈晴砚被沈牧这番话惊着,有些受宠若惊,但随即调整好状态,脸上涌现幸福的笑容,“多谢父亲替女儿教训恶人。”即便是迟来的父爱,沈晴砚也感觉心里暖暖的。
“夫人,先前是我对晴砚忽视了,说多少做多少都无法弥补之前犯得错,往后,夫人看我表现。”
沈牧的话里颇有些痛心疾首。他方才听到任丰禄一句轻飘飘地道歉就把沈晴砚给打发了,脑海里不知为何涌现出一幕幕关于自己两个女儿的画面,可沈索香出现的次数多,关于沈晴砚的,只有短短几个,而且还是自己打骂她的时候,对沈晴砚,他真的是亏欠太多。
阮氏对沈牧的改变也有些惊讶,但两人不久之前还交过心,惊讶也没有维持多久,就像沈牧所说,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
任丰禄还在地上痛的直哼哼,他心里咒骂着陆姨娘,不是说沈家只有一个受宠的女儿,那受宠的女儿到底是哪一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陆姨娘此刻瘫倒在地,惊讶、欣喜……任何表情都看不出,她只感觉自己要完了。
沈牧踢踢地上的任丰禄,朗声道:“任府尹,沈某女儿遭害的事还会继续追查,若你有什么重要线索,最好早日告知,不然……”
“沈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任丰禄还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半句替自己开脱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该死,我不该出言不逊,脏了沈小姐的耳朵,请沈小姐放我一马,谢谢沈小姐!”
任丰禄被打怕了,他也不愿意再挨沈牧的拳头,如今只恳求赶紧让他走。
可任丰禄走了,陆姨娘的麻烦就来了,她怎么肯放过任丰禄,就是死,她也得拉个垫背的。
“任府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