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我跟这婆娘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我发誓!”任丰禄忙不迭地跟陆姨娘撇清关系,他打赌陆姨娘不敢把自己供出来,不然她将更倒霉,所以不如趁现在,浑水摸鱼,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沈姨娘当即变了脸色。
任丰禄继续求饶,“沈将军,沈将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滚!”
沈牧唾骂一声,任丰禄却像是得到大赦,连滚带爬地奔出禅房。
沈晴砚原想阻拦,对沈牧道:“父亲,就是那人玷污了姐姐,你怎么能放过他!”
沈牧叹息一声,盯着沈晴砚的眼睛说:“你可有证据?”
“他自己承认的。”
“不是你屈打成招?”
“父亲,我没有!你带过去让姐姐认一认……”
沈牧摆摆手,“你姐姐的精神状态还不稳定,现在让她指证,肯定会更糟糕。我们还是去找其他证据吧。若真是那人,他逃不出京城!”
说到最后,沈牧的眼神带着决绝。
连沈晴砚都没见过沈牧如此认真。难得他想的周全。
但事情现在还没有完,任丰禄是走了,但陆姨娘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沈牧重新坐回椅子上,但此时他在沈晴砚和阮氏心中的形象已经高大起来。
陆姨娘也没了早先的鲜活劲儿,摊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沁儿,你作为长辈,有什么要说的?”沈牧开口问她。
陆姨娘半晌才答话,她缓缓立起脖子,带着哀怨有气无力,“主君,清者自清,确实是沈晴砚有错在先,我为了脱身,不得已才伤了她。”
好个清者自清,陆姨娘摆明了是死不认账。
“晴砚,你说。”沈牧也很公平,一人一句。
沈晴砚思量片刻,开口,“既然姨娘说是我先动得手,那姨娘介不介意和我再重演一遍当时的情景?”
陆姨娘直呼该死,沈晴砚这是要逼自己上绝路。但她也拒绝不得,现在拒绝,只会说明她心里有鬼。
“可以是可以,只是晴砚的伤……”
“我不妨碍的,陆姨娘,我们就演示一遍,让大家都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沈晴砚示意珍珠把自己扶起来。阮氏不赞同,她担心陆姨娘再趁机对沈晴砚下手。
可没等沈晴砚下床,陆姨娘又出了状况,她眼里挂着泪花,可怜地说:“主君,当时的一切细节我也忘了,只能演个大概,要不然还是算了吧。索性我让晴砚在我身上捅一刀,是我这个做姨娘的不对,以后便是晴砚打死我,我也不会还手,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