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的目光能有一瞬停留在她身上,她都觉得这几日的辛苦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吩咐侍女为她更换精心准备的舞衣。
沈索香看到姚思露去了百花舞台,顿时也按捺不住了。她今日也是有备而来的,戴着香云冠就是为了能够一鸣惊人,没想到不但被沈晴砚夺去了风头,还因为香云冠被姚思露奚落了一通。
这口气让她怎么能咽下?
不过,她还准备了后手,既然没有先发制人,那就在舞艺上一较高下吧!
沈晴砚正被阮氏拘着,与各家夫人闲话家常,不断吃着茶水点心缓解尴尬,冷不丁发现沈索香不见了。
沈索香一心攀高枝,一定不会错过在各位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这会儿不在,肯定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阮氏和公主相谈甚欢,沈晴砚暗自头痛,正想找个借口去看看,一抬头就看见贺祈年背着手直直往她这边走来了。
沈晴砚赶紧紧紧挨着阮氏,企图用她的身子挡住自己,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看不见我。
阮氏被扯了一下,轻轻哎哟一声,嗔怪地看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在公主面前失了礼数。”
沈晴砚笑笑想要掩饰过去,贺祈年已经走到了身前,恭恭敬敬地向公主行了礼。
福茂长公主眼尖,看见他手上那个熟悉的锦盒,惊喜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在百花擂台上拔了头筹了?当真是少年出英雄,不辱没你父辈的英名。这墨玉扳指可是驸马的心爱之物呢,哪知道兜兜转转竟然到了你手里。”
贺祈年也微笑着回应:“难怪我看到这扳指就觉得眼熟呢。这扳指是姨母之前赠与姨父的吧,我一瞧见就觉得意头极好。”
福茂长公主拿过这枚墨玉扳指,神色动容,颇为感慨道:“驸马很支持我办这宴会,所以才肯割爱拿出来做彩头,这枚扳指也见证了我们风风雨雨的二十多年。如今既然被你得啦,你可得送给你未来的发妻,也好把它传承下去。”
说罢,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晴砚一眼,又看了看贺祈年:“你如今可有了意中人了?”
贺祈年难得地乖巧:“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
长公主掩着唇轻笑起来:“这我可是知道的,你母亲早就给你指了一门娃娃亲了,父母之命有了可不就还差个媒人?我可是很乐意为你保个大媒的。”
沈晴砚:“……咳咳咳!”
一楼茶水卡得她不上不下,贺祈年瞥见沈晴砚的脸颊肉眼可见染上绯色,阮氏自然也看到了。
阮氏是很以沈晴砚的想法为重的,娃娃亲的说法只不过是小时候玩闹间的玩笑,贺祈年这样的身世,娶谁都使得,这样越过国公府的想法,反倒伤了两家情分。
阮氏连忙圆场:“你瞧瞧,晴砚都害羞得不行了,孩子还小呢,我还想多留她两年。”
这话题就算是接过去了,又听见前厅传来一阵比一阵热闹的呼声。长公主也有些好奇,与一众贵妇人一同去看。
还没走近,就传来了熟悉的曲调,长公主的脸色当时就黑了。